“办你丧礼。”关初说。
不错,这个月月底就是“易闲君下土”日子。
关初办这个丧礼办几个月,
关初道:“您说是气话,不信。”
关夫人更气,但无话可说。
关初出这门,上车去,刚设定自动驾驶路线,电话就响。他把电话接通,就听见对面是易闲君声音传来:“你还真不回家?”
关初也不问“你怎知道不回家”,这答案很明显:易闲君这主儿怕不是监视着自己车载系统,看到他设定路线,所以知道他不回家。
关初只说:“你不是说,出这个门,就不要回去?”
倒是说啊!”关夫人气急,咬牙切齿道,“们虽然只是旁支,但好歹姓关,如果是做权臣情夫,们关家可丢不起这个人!”
关初只说:“怎就是情夫?你又想到哪里去?”
“怎不是?”关夫人急起来也有些口不择言,吐字机关枪似突突突,听得人耳膜疼,“如果他是真把你当成正经交往对象,就不会声不吭地把你弄进他家里,没名没分留你在那里!更别提,他上次上门时候那倨傲,对毫无对长辈敬意。那个什钟蛋糕,八成也是他捣鬼,给下马威呢!”
关夫人连珠炮般控诉大多都是不靠谱,然而到最后句,却又跟事实沾边,这使得关初都不知该怎回应,只好尴尬地说:“您别多想,好好休息要紧。”
关夫人又要发作,关初则打着岔问她病情。
易闲君道:“哪有说?”
关初对他厚脸皮十分习惯,也不和他分辩,只说:“你说没有,那就是没有。”
“当然没有。”易闲君理直气壮,“那你今晚什时候回来?”
“有事要忙,暂时不回。”关初回答。
“你忙什?”易闲君声音拔高,“有什事比来陪更重要?”
因为关夫人病是装,被问及病情,也有几分心虚,气弱点,佯装咳嗽几声,说:“你早点安定下来,病就好。”
“母亲切勿忧虑。”关初恭恭敬敬地说,又道,“是时候回去。”
“回去哪儿?回去易府吗?”关夫人气又上来,拉着关初说,“你不是东宫红人吗?你好歹央求太子或太子妃帮着你说两句、为你做主,别叫易天凡这得意才是!”
关初感叹流言可怕,但又不方便跟母亲详细解释,只好拍拍她手背,说:“真该走。”
这儿子甚少有这不顺从时候——即便是当初分化失败,关初心情最差、最易产生叛逆情绪时候,他对父母都是十分恭顺。关夫人自然受不住关初“见色忘义”,恼恨得绞麻花似绞手帕,边气道:“你出这个门,以后就别回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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