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殷先生就把那两颗松开纽扣扣上,披起西装外套,再度是衣冠楚楚,步伐稳健地离开房间。临关门前,先生还与辛桃馥声“晚安”。
第二天,整个洋房女仆们都知道,殷先生来吃顿饭就走,并无留宿。
她们便私下议论:“是不是雅苑这个小子没什本事,留不住人?”
“照理说,这是情人进屋第天,该是最热乎时候才是啊?怎就……”
“嘘——”个女仆做出噤声手势,目光瞥瞥对面。
殷先生朝他笑笑,说:“过来。”
辛桃馥不得不从命,僵硬地移动脚步,朝殷先生步步挪动。
若是放在生日之前,辛桃馥定是无比乐意,会在殷先生最漫不经意撩拨下心神俱醉。但现在却不行,辛桃馥心境发生翻天覆地变化,他已无法从殷先生挑逗中感到乐趣。他感到只有——自卑、怯懦以及……不能说出口不甘。
殷先生手指碰碰辛桃馥脸颊,辛桃馥便如待戮似闭上眼睛,睫毛颤抖得像是花朵上蝴蝶。
“唉……”殷先生叹口气,将手指收回。
用过饭后,殷先生接到个电话,便又去处理商务事宜。
可以看出,班子书说“先生今天有事不能亲自送他到新居”并不是那种场面话,有几分是真。殷先生今天确实是有重要事去忙。
殷先生去书房办公,辛桃馥便先回自己房间休息。
也不是辛桃馥喜欢窝在房间,只是他在这个洋房里还是自感格格不入,犹如个拿体验券进五星级酒店穷客人,只敢滞留房中,却是连毛巾都不敢乱用,深恐随便喝杯水都是次不能负担消费。
他住是套房,洗漱都能在房间里解决,更不必出去。
几个女仆顺着她目光看去,就见到辛桃馥穿着家居服懒散地在紫藤花架下散步。
她们便沉默着散去。
辛桃馥仔细端详垂下紫藤花,但见
辛桃馥睁开眼睛,看到殷先生张无奈脸。
不过,殷先生即使是无奈也是笑着,使人喜欢。
殷先生笑着说:“不要勉强自己。”
“……”辛桃馥喉咙像是被什堵住,没法说话。
殷先生又说:“也不会勉强你。”
他看着时间差不多到平常要洗漱睡觉时间,便照例进卫浴间盥洗。待他穿着睡袍走出盥洗间,惊见殷先生已坐在床边,西装外套早已脱下,衬衫松开两个扣子,端潇洒风流。
辛桃馥脚下顿,竟不敢再往前挪动。
殷先生出现在这儿,其中意味是不言而喻。
总不可能是和他盖棉被纯聊天。
辛桃馥入住之前也早已知晓自己是以什身份进来,但真正到这个节骨眼上,辛桃馥还是无可避免地怯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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