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吃过。”殷先生边回答,边牵起辛桃馥手,“手怎这样凉?”
辛桃馥松弛下来,很快转换状态。他明白殷先生意思,殷先生大概不想将那个话题放台面上,否则,他就不会叫班子书来
辛桃馥也露出笑容,抬眼看殷先生笑容,脸上溢满不作伪惊喜:辛桃馥是真既惊且喜,先生笑容如往昔,随和优雅,给人种温暖错觉。
温暖,错觉。
辛桃馥就曾被这样“错觉”蒙蔽,误以为先生爱自己,直到在游轮生日宴上被现实泼醒。当然,比起让殷先生脸上流露真实冷意,辛桃馥还是更喜欢这份虚伪温暖。
殷先生边解下围巾,边说:“辛少爷吃饭没?”
殷先生还用那半带揶揄半带宠溺口吻熟稔地喊他“辛少爷”,语气未有半分生疏,仿佛连日冷待都仅仅是个误会。就像是殷先生根本从未疏远过他,就像是殷先生根本从来都这宠爱他。
不必怕他像打样打你顿,你可吃不消。”
这句自然是揶揄,辛桃馥却笑不出来,他只道:“还宁愿他打顿呢。”
班子书笑笑,道:“今晚先生会来,你想想怎使他高兴吧。”
辛桃馥沉默,他实在想不出除陪睡之外使男人高兴办法。
晚上,殷先生果然来。
看来……殷先生真很喜欢给人这种温暖错觉呢。
辛桃馥脸上受宠若惊表情那是三分演,但也是七分真。
他已做好要做小伏低赔罪打算,未想到根本用不着。
殷先生温柔地问:“怎不说话?”
辛桃馥才反应过来,答:“吃过,先生吃过吗?”
辛桃馥还记得上次和殷先生不欢而散——当时,虽然辛桃馥预料到自己和司延夏“串通”可能会触怒殷先生,但当殷先生笑容冷下来时候,辛桃馥还是无法自制地被丝丝恐惧缠上心头。
殷先生不愧是殷先生,在那个被触怒时候,脸上还是保持笑容,只是笑容里透出冷意犹如根根冰做针,刺得人满心寒意。这样笑容,比怒容还可怕。
辛桃馥犹记得班子书叮嘱——“你想想怎使他高兴吧”,这似乎在说:虽然先生愿意原谅你,但不可能就这轻易地原谅你,不然就太没排面。你还是得做好姿态,使他高高兴兴地下台阶,心情愉快地做个宽恕大度人。
辛桃馥正想着,如果殷先生仍带着那充满冷意但依然好看笑容进门时候,自己该怎样压抑着畏惧、用春风般温暖笑容迎送……这恐怕很难,但约莫是所有“小情儿”都具备技能。可惜辛桃馥上岗时日尚短,道行未够,光想想那个场景,手心就要发汗。
殷先生走进门来,依旧露出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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