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先生才道:“中秋不在家也就罢,春节也不见人,是不好。”
辛桃馥点点头,说:“也是啊。”
殷先生又说:“到时候或会带你去见人,你怕不怕?”
辛桃馥吃惊:“带见人?是……是见上次那几位叔伯吗?”
“不止他们。”殷先生笑笑,“想着带你回本家,把那边人都认识遍。他们也早就想见见你。”
他不觉摇头:没想到先生这讲究浪漫和情怀啊。
有钱人就是矫情。
然而,他职责就是陪这个有钱人起矫情,只得往这上面去费心折腾。
而且,先生“矫情”从某程度上来说是件好事。
这证明先生不是那种很“随便”人,上他床是有很高“门槛”。辛桃馥要是跨过这道坎儿,这又是个质飞跃,越发能成先生眼中个特别存在。
女主人。相潇潇正是死于正月,湘夫人说为悼念相潇潇,不许张灯结彩,也不许举办聚会。不仅仅是相潇潇去世那年不许,就是之后每年也不许。不仅仅是过年不许,就是过节也不许。
紫藤雅苑总是素雅清净,而湘夫人也直素服,不作华丽打扮,表示对姐姐悼念之情。无人不称赞她姐妹情深。
辛桃馥却不免想起:那说来,过阵子不但是农历新年,还是先生母亲死忌呀……
那他还祝不祝先生“新年快乐,财源滚滚”?
殷先生若是忙话,便少来雅苑,要是不忙,每隔几天就会来趟雅苑,二人在外人看着也是如胶似漆。
辛桃馥自然不好推辞,眨眨眼,说:“他们可不会欺负吧?”
殷先生
这天,殷先生又来紫藤雅苑看他,只和他靠在壁炉旁看书。
待书翻几页,殷先生才问:“你们过年怎放假?”
辛桃馥答,又想起中秋事情,便问:“怎?这次也和中秋样,先生要带出国过节?”
中秋节时候,殷先生因为懒于应付亲戚,便和辛桃馥出国度假去,还密会那位神秘相公子。
现在过春节,辛桃馥想到这还有相潇潇忌日呢,是不是殷先生就更不想留在这儿过节?
但辛桃馥却知道,他和殷先生还没到那份儿上,起码身体上没达成大和谐。
辛桃馥自己是男人,就知道男人比女人坏在有两个脑子,个在上头,个在下头。这是下头热,才能上头。
他要是想让殷先生对自己上头,就少不下头功夫。
然而,上回殷先生拒绝他,他也不好死皮赖脸地反复勾缠。也不是说他脸皮薄,只是这样死皮赖脸,会降低他在先生眼中魅力值。
且他也大概看出先生想要什,先生想要个水到渠成,他要是唐突,那就不美,不符合先生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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