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桃馥摸摸下巴，忽然说：“啊，好像没见过你穿短袖和短裤呢。”
黎度云说：“因为
没有在你面前穿过。”
辛桃馥便道：“为什
不呢？”
黎度云打量
下辛桃馥，似乎在揣测辛桃馥
意图，半晌判定说：“你想看身体。”
——用甚至不是疑问句，而是陈述句。
辛桃馥也笑笑：“不。”
司延夏被拒绝，倒也不恼，还凑着脸问：“为什不呢？是很有趣，带你去玩儿，绝不使你感到沉闷或不快。”
辛桃馥却道：“可更喜欢陪着先生。”
司延夏也知道辛桃馥是这想，却悠悠叹，说：“比先生差
什呢？只因为没有他权势和地位吗？”
“怎说呢？”辛桃馥低头漫不经心地搅拌咖啡，“比如说，像他就绝不会问这样问题。”
“那他们要是不把当客人呢？”
司延夏又是笑：“那你就是礼数周全、知书达礼如英女王，他们也会嫌你是洋鬼子，不开化。”
辛桃馥感受到肉眼可见艰难，咽口带涩味咖啡，才说：“噢，但他们不尊重，也总得尊重先生吧？”
司延夏道：“他们不会在明处给你耍心眼儿。”
辛桃馥挑眉，接话道：“要是在暗处……”
辛桃馥下子舌头都要打结：“什……什……？”
黎度云倒也没有被冒
辛桃馥利落地离开咖啡厅，自是回学校去。
到校园林荫道上，辛桃馥碰见正骑着脚踏车黎度云。黎度云双腿过于修长，架在脚踏车上，似两根长筷子在蹬动。辛桃馥朝他笑笑，挥挥手：“黎师兄。”
黎度云停车，条腿架在地上，这下不像筷子，又似圆规。
辛桃馥难想象这样双腿当天是怎把牛高马大辛思劳踹出个轱辘转。辛桃馥目光又逡巡在黎度云身上。自他认识黎度云以来，黎度云都是身长衣长裤，遮蔽身体程度如同旧社会大家闺秀，纽扣扣最高颗，裤子鞋子间是袜子颜色，浑身封闭得连脚脖子都不肯露出来。
或许黎度云是属于“穿衣显瘦，脱衣有肉”类型？
司延夏却笑道：“要是在暗处，他们甚至会给殷叔叔耍心眼儿呢。”
辛桃馥噎下，才说：“还以为……他们挺尊重先生。”
“当然是尊重，甚至是畏惧。”司延夏说道，“但就是古时候能诛九族年代，却也永远有人和皇帝耍心眼儿不是？这就是人坏处啦。”
辛桃馥发现他是反驳不司延夏话，又从司延夏这番话里读出几分警告之意，心里不免更为谨慎。
司延夏又笑，眯起狐狸似眼睛：“其实和他们有什好玩儿？你跟先生说，要和去巡视个企业，正好错开，不就不用碰着他们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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