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桃馥只作出副傲娇猫样子,摆头说:“不去。”
殷先生笑问:“怎不去?”
辛桃馥答:“还要陪奶奶呢,懒得去。”
殷先生只摸摸辛桃馥脑袋,说:“那也是应当。怕你个人没去处,才叫你起。你既然有安排,也安心。”
辛桃馥心下动,才明白殷先生意思:他和辛思劳闹得那难看,过年还让马哥回家吃饭,不用给自己开车。殷先生便以为辛桃馥年夜只打算在雅苑里个人过。他怕辛桃馥觉得清冷,才叫他起去。
辛桃馥愣愣,才说:“你说是……父亲和桂哥事情吗……”
说起来,辛桃馥似乎也险些经历黎度云所遇到事情。
他们竟也可以惺惺相惜起来,实在是令人讶异。
辛桃馥忽然想起那天,黎度云决然提出陪他上酒楼,还说句“这种事情,不真正看着,是不肯死心”。“不肯死心”四个字击中辛桃馥,辛桃馥只想,黎度云怎会说出这针见血话呢?
看来,因为黎度云亲身经历过这个“不肯死心”过程。
“说感谢他救,愿意替他办事,但是快开学,时间可能不够用。”
辛桃馥:“……那、那天利哥怎说?”
黎度云道:“天利哥就问情况,发现考上X大,就夸不错,叫别跟他混,回去好好读书。”
辛桃馥愣愣,不知该说什,半晌才说句:“那……那你之后就没事?”
“没事。”黎度云淡淡道,“就是这纹身不好处理。”
辛桃馥没想到殷先生还会为他念到这样细处,也有几分感动,只叹口气。
等年初六,殷先生才又叫辛桃馥去见人,说让马哥开车到雅苑接他。
这儿又引申出个新问题——穿什。
既然要去见人,或许要穿好些
所以现在黎度云是死心黎度云,总是冷冰冰。
正月来临。
殷先生问过,辛桃馥要不要与他起去本家吃年夜饭。
辛桃馥心里自然是不愿意。
虽然他答应过年会回去和殷家人见面,但断不会选择年夜饭这个节点,他身份也太尴尬。
辛桃馥问:“因为要遮住纹身,所以才直穿长袖衣服吗?”
黎度云并不隐瞒地说:“是。”
辛桃馥想,这些美丽纹身对于黎度云而言可能是最丑陋疮疤。他想要遮住、不被人看到,也是无可厚非。
辛桃馥微微吐出口浊气,说:“可是,又为什给看呢?”
“因为前两天事情吧。”黎度云顿顿,似乎在想怎解释,所以停大概十秒左右,才又用他惯常那种无悲无喜语调说,“你和令尊龃龉被看到。那,让你看看也并无不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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