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子书苦笑下,倒无话。
辛桃馥继续说道:“不是你,自然不知道你想法。但不觉得你有什值得不好意思。这和殷叔夜没有关系。如果说,非要有以卵击石、虎口夺食勇气才配喜欢个人,是不同意。这也太苛刻。又不是演电视剧,谁能办到?”
班子书闻言微怔。
辛桃馥又说:“要说起来,你对……已经挺够意思。人与人之间,十之八九连这个意思都够不到。”
班子书闻言沉默几秒,只说:“你这话说得倒有几分像先生口气。”
这回离开,辛桃馥这次没有选择秘密坐包机不辞而别,他还是和熟人逐告别。
首先,他见是那位介绍他去商务伴侣会所老熟人,吃顿饭,老熟人说过会儿也会回X国,跟辛桃馥继续同场做生意。辛桃馥自然表示无任欢迎。
然后,他大大方方地先约班子书出来见。他还挑份价值不菲摆件,作为礼物送给班子书,笑着说:“以前倒是多烦你帮忙、照顾,直没有认真感谢你。现在倒该郑重地跟你说声‘谢谢’。”
班子书苦笑着接过礼物,说:“不客气。从前事情,于公,是受先生之托,本该如此;于私,更是有自己不可告人想法,更不配获得你感激。”
辛桃馥只道:“无论如何,不管你是出于什原因,都是得好处,既然是这样,就该承情才是。”
辛桃馥闻言怔,这才回过神来:他说这句正正就是殷叔夜说过话。
当时辛桃馥为陶欢儿事而苦恼,得知陶欢儿没有尽心尽力地寻找自己后,有些失落。殷叔夜便说,陶欢儿已经挺够意思,人与人之间,十之八九连这个意思都够不到。
还有殷叔夜说那句——“你不知道,对你并不止是‘挺够意思’。”
辛桃馥觉得自己怕是胡搅蛮缠,嘴上说“你对挺够意思,没什好说”,对班子书是这样、对陶欢儿更是这样——但他心
班子书却感惋惜,辛桃馥虽然肯承情,承却不是那份情。
辛桃馥瞧着班子书神色,又说:“黎师兄三年前跟你说番话,让你打退堂鼓之余,还记到现在,甚至在面前都有些不好意思。想,这倒是很不必要。”
这说,当然是黎度云从前教训班子书和司延夏,说他们都不配与自己竞争,因为殷叔夜还霸着辛桃馥时候,他们屁都不敢放。待殷叔夜放手,他们便作出情圣之状,穷追猛打。然而,殷叔夜偶尔个回头,他们便又缩回去,好没意思。
班子书不想辛桃馥提起这话,便只说:“黎度云说得实在,心不够诚。”
辛桃馥只道:“这真是奇也怪也,又不是拜神,讨论什心诚不诚问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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