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浮现在我的眼前。我有机会欣赏查林顿庄园周围的风景了,我现在就动身。”
我绝对想象不出这次福尔摩斯的查林顿庄园之行是如此滑稽。他很晚才回到贝克街,晚上回来的福尔摩斯跟下午出去的福尔摩斯大不一样,这表现在外表上——此时此刻的福尔摩斯脸上是伤痕累累。那副鼻青脸肿的难堪样子,让我实在忍不住大笑。他也笑了起来。
“你知道的,华生,我一直少于锻炼,今天这一趟算是进行了一次永难忘怀的纪念性锻炼吧。我的拳术还能够勉强自卫,如果我的拳击力量再强一点儿,我恐怕就不会是现在这一副模样。”
我边笑边问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。
福尔摩斯仍然笑着说:“我去了那个我曾提醒你注意的乡村酒店,在那里进行了一次暗访。在酒吧间里,多嘴的酒店老板回答了我一直想知道的问题。威廉逊是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子,庄园里还有几个仆人跟他住在一起。有谣言说他曾经当过牧师,好像现在他还保留着牧师的职位。但是他自从住进查林顿庄园后发生在他身上的两件事情,让我觉得他不像牧师。我特地查询过一个跟他有关的牧师机构,得到的结果是,以前是有一个叫威廉逊的牧师,但是曾做过不道德的事情。我还从酒店老板口中得知,查林顿庄园每个周末都会有一个聚会,赴会的人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家伙。有一个长着红胡子的名叫伍德利的家伙是每周必到的人。我们刚谈到他,他就走了进来,原来他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,我们的谈话他差不多全听到了。他一进来就气势汹汹地问我是谁?想干什么?有什么企图?他劈头盖脸地在我面前胡说八道了一通,冷不防,他就一拳打在了我的脸上,结果是他受的伤比我还重——我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。很抱歉,我这次调查成绩并不比你上次好。”
在星期四的一大早,我们又收到了史密斯小姐的来信。信中内容:
尊敬的福尔摩斯先生,我要告诉你的是,我要辞掉卡卢塞斯先生给我的工作。虽然他给我的报酬十分诱人,但是我还是决定要辞掉这份工作。我再也忍受不了这个令我十分难堪的环境。我星期六回到伦敦就再也不会回去了。卡卢塞斯先生现在准备了一辆马车,但是对于我来说,它是多余的,我再也不会经过那条偏僻危险的小路了。我感谢卡卢塞斯先生对我的特殊照顾。关于我离开的具体原因,和卡卢塞斯先生制造的难堪处境有关,更和那个令人作呕的伍德利先生有关。他的外貌原来就长得十分丑陋,现在让我细看更加丑陋了,丑陋得令我恶心。我并不是特意要咒他,他给我的印象就是这样的。他好像出了车祸,一身都缠上了纱布。他那个丑陋的样子是我从窗户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