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给你做成相册。”老头子有些得意,叮嘱道,“回去再看啊。”
八月酷暑热烈,化在江深手里盐水棒冰里,他走在青色田埂上,看着沈树宝骑着新买山地车从远处过来。
青灵子裙摆像金色向日葵花样,狗毛蹲下身,将妹妹背到背上。
路另边是浅草滩,这个时候又热闹起来,船家摇着浆,穿过层层叠叠芦苇荡,船尾跟群野鸭子,留下波光粼粼涟漪圈儿。
沈树宝等在田头,脚撑着地,大声喊:
江深和青灵子人根盐水棒冰,边吃边走回村里,车站旁书店开着门,为凉快,还装门帘,老爷子穿着背心躺在门帘后躺椅上,把蒲扇上下阖着。
“爷爷。”江深脑袋钻进帘子喊人,“回来啦!”
老爷子眯开只眼,摸索着拿手边老花镜戴上:“去哪儿玩?”
“上海。”江深从包里拿个挠痒棒出来,“给你爷爷。”
老爷子乐呵起来,“唷”声。
虽然被教训不懂浪漫,但江深还是拿今年收到所有压岁钱给白谨买个新拳套。
白二代嘴上没说什,不过第二天训练时就用上,赖松算是附赠品,得个小天鹅给他买护腕。
确定舞蹈学校和老师后,江深便要回去准备迁户口和上学事儿,白谨留在上海继续他那每天生不如死训练,而赖松终于大发慈悲不再用榨汁机虐待他,而陪着江深起回邻市。
“开学高三也得准备准备。”赖松道,“文化课堆要补。”
江深:“宋昕也在补课,你能遇到她嘛?”
江深:“马上要去上海学跳舞啦!”
老爷子笑豁嘴:“好事好事。”他颤巍巍起身,又说,“你等等。”
江深等在外面。
老爷子拿着挠痒棒挠着后背,从里屋翻会儿,折身出来时手里多个盒子:“爷爷给你拍那天跳舞照片,洗出来啦。”
现在这年代,视频拍照手机都能做,再不济还有迅速成像拍立得,图片也大多存在电脑里,已经很少会有人特意洗出来。
“日斤妹之前天天遇到。”赖松抱着胳膊,他陪着江深等班车时说,“她知道你拜沈君仪门下可高兴,过阵子和她起去找你玩。”
江深听他们要来自然高兴很,忙道:“们后山那儿绣球花开大片,宋昕定会喜欢!”
狗毛带着青灵子在车站接江深,小姑娘穿着嫩黄色连衣短裙,打着把遮阳伞,看到江深兴奋得踮起脚来挥手:“深子!”
江深从人群中挤出来,满头满脸汗也顾不得擦,见着人就开始掏包:“青灵子,你看给你买什。”
狗毛推他:“回去再说回去再说,要不要吃冷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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