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毛秀从后视镜里看
她
眼，忍不住跟着露出笑容。
沈树宝好久没在博艺堂吃饭，自然跟着下车准备光明正大
蹭，杨绍卉拿烟和酒到他们这桌，挺豪放问另外两人：“来根？”
陈毛秀不抽烟，沈树宝倒是接，杨绍卉与他碰碰杯，颇有种同是搞研发（研究）
杨绍卉抬起头看着他。
沈树宝扶扶眼镜，平静道：“有盼头，有目标，想做出点东西来，哪怕不算是自己最喜欢，但只要做下去就觉得还是有意义，不论结果怎
样，过程总归是自己。”
杨绍卉听他说完，不知怎，竟觉得鼻子酸，有些狼狈别过脸去，她咬住唇没有说话，默默收起采集好样本。
狗毛蹲下身：“
来帮你。”
杨绍卉低着头，发现男人似乎特别擅长收拾东西，易碎玻璃器皿都被打理妥妥帖帖，里头样本点没洒出来。
，连沈树宝都围过来看着她扔。
“这东西果然还是看智商天赋。”沈树宝最后做总结，他鄙视看着陈毛秀，“你果然很蠢。”
陈毛秀拿脚去踢他：“总比你快秃好。”
沈树宝低下头：“现在秀发还很浓密，掉起。”
杨绍卉抿嘴笑，说：“沈工休息日还搞研究，算加班吗？”
“杨博士。”陈毛秀替她收拾好包，想想，还是说，“这人没什文化，也没树宝聪明，你别看他这样，树宝那说其实是自谦，他工资条你是没见到，缴税都是最高标准，年终奖还多，秃都能花得起钱嫁接假发那种。”
杨绍卉“噗”声笑出声来。
陈毛秀见她笑也跟着笑笑，才又继续道：“你可能自己不觉得，但在这种人看来，像你这样，读书好，又有本事搞研究，是做大学文有大智慧人。”
他看着杨绍卉，目光明亮：“就算过程中遇到些困难，那也不能否定你自己和你到现在所做出努力，不是吗？”
直到傍晚三人才出发回去博艺堂民宿，杨绍卉话不多，但整个人状态和之前完全都不样，她散头发，懒洋洋撑在车窗上看风景，落日余晖撒在她脸上，杨绍卉享受眯起眼睛。
“算个屁。”沈树宝骂句脏话，“这是为资本方打工，累死累活没个头。”
陈毛秀：“也算铁饭碗，世界500强企业，说出去厉害死。”
沈树宝在日光中笑下：“又不是为自己爱好梦想什，就是混口饭吃，没那厉害。”
杨绍卉沉默会儿，才慢慢道：“谁不是这样呢？”
陈毛秀没说话，他又扔个石头，这次只跳两下便掉进浪里再也找不见，沈树宝看眼杨绍卉，突然道：“虽然上班很累，搞研究很辛苦，但过日子大概就是这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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