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连忠阴沉着脸,冷冷看着顾叶,顾叶刚去学会闹过事,闹整个玄术界都知道他们学会做事不守规矩,“不分黑白谁给钱多就帮谁”这个说法已经传出去,弄得他们学会里面不是人,现在见面可谓是仇人见面,分外眼红。
“顾、叶!”景连忠咬牙切齿念出这个名字,恨不能把他嚼碎,但他终究是个沉得住气人,嘴角勾起抹冷笑,景连忠沉声道:“再会。”
顾叶撇撇嘴,“走好!”
送走景连忠,解承沉着脸道:“师父很久没像今天这开心,他偏偏跑来扫兴。学会内部已经盘散沙,很多人对他不满,他来找师父,其实就是想求师父原谅,让学会内部人看在师父情面上,给他个面子。”
顾叶淡淡道:“你都懂得,在场人怎会不懂?只是他是唐老大徒弟,是唐老手养大,四十多年感情,跟亲儿子也无异,唐老又是个重感情,心里最苦是唐老才对。”
脸上笑容悉数褪去,寒着脸道:“他来干什?告诉他还没死呢,不用急着奔丧。”
景连忠拎着礼物,进门,就听到这样句话,脸上不自然露出几分受伤表情,他歉意道:“师父别生气,送完礼物就走。”
把礼物放下后,景连忠板眼跪在地上,给唐老磕个头,站起身就走。他也年过四十,眼尾已经有几条鱼尾纹,这跪,让唐老表情复杂叹口气。旁边有个老者就劝句:“还是心里不忍吧,不如叫他回来,再劝两句。”
唐老生气道:“让他走,不想见他。”
“终究是你养大,以前也孝顺,还能真看着他执迷不悟?连个改过机会都不给?”
解承心累捏捏额头,突然问:“顾叶,师父还有几年寿命?”
顾叶蹙着眉,没想到对方大大咧咧,竟然也有这敏感时候,他遗憾道:“大概过年时候他会有劫,挺过去还能再活三年,挺不过去……”
“师父是不是已经知道
唐老冷着脸,“告诉他,他要是还想认这个师父,过阵子学会选举他就弃权,回来给养老送终,不枉养他这多年。”
解承听后小跑追出去,顾叶眯眯眼睛,也站起来,溜溜达达跟出去。
姜绪看他师父不高兴,含笑来到他师父身边,小声哄道:“师父,今天请几位唱京剧老师,会儿请他们现场给您唱段。”
唐老脸色这才缓和下来,脸上又有笑意,“好,这个好,喜欢。”
顾叶跟在解承身后,看到景连忠在听到他师父话后,脸上难看表情,笑眯眯背着手,站在门口台阶上,“景会长,给你算卦,下届会长不管你弃不弃权,你都当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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