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道:“酒有点儿,也有火种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个扁形嵌银小壶:“上好花雕。”
卿尘挑眉瞪他:“又不是品酒赏月。”她很快用小刀将披风相对干净些里料裁下大幅,分做几块,就着旁清水洗手。然后接过十递来酒壶,蘸酒将刀子擦拭过后,小心地把伤口四周衣服割裂
那人胸口微微起伏,伤口血便随呼吸不断涌出,目光无声掠向卿尘。
十住手,有些心急地道:“不拔样要命。”
卿尘过去在他们旁边蹲下,“不是不拔,只是你这样拔箭,他不疼死过去也会流血死掉。”
“那如何是好?”十问道。
卿尘打量箭伤位置和情形,估计没有伤到心肺,否则怕也熬不到现在,她问十:“有刀吗?小点儿。”
透明无异。她呆片刻,心中电念飞转,抬手便将肩及腰长发甩至身前,边下意识地往后退两步,原本莹白俏脸顿时火烧飞红。
四周荒山野岭,着实无法可想,正为难间,对面件宽大披风迎头罩来,落在她肩上。
她将披风扯紧,抬头正迎上面具后安静眸子,那双眼睛虽然直看着她从未转开,却像是什也没见到,依然寂冷如初。她将目光往下移几分,心中骇然惊。
那男子胸口赫然插着支短箭,先前被披风裹着看不到,现在丢开披风,露出深黑色紧身衣衫早被鲜血染透,半边呈现出种浓重色泽,她手中拉着披风上亦沾染不少血迹。
怪不得他直靠在石上,看起来这伤势竟是不轻。可能因方才用力缘故,又有新鲜血液殷殷从伤口流出,紧抿薄唇苍白到没有丝颜色。
十自身上取出把长约三寸小刀,刀鞘简约却精致,看便非凡品,道:“有,干嘛?”
卿尘道:“会些医术,你若相信,不妨让试试。”
十扭头看那人,那人和卿尘对视稍许,卿尘在他眼中没有捕捉到任何情绪波动,听他用那样虚弱而淡漠声音道:“好。”
卿尘接过十递来小刀,入手甚是沉重,刃窄且薄,相当锋利,虽不能和外科手术刀比,但也可用。
她对十道:“轻点儿扶他躺平,让伤口高于心脏。再找找有没有酒之类东西,没有话就想办法点火来。”
卿尘此时听到他沉声道:“十弟,拔这箭。”
那被称作“十弟”男子无暇顾及卿尘,上前扶那人坐在石边,犹豫地看着伤口。
那人从怀中掏出块令符样东西交给他:“你见机行事,动手吧。”
十剑眉紧蹙,狠命握令符,“四哥,你忍着点儿。”抬手握住露在他身体外箭尾。
“慢着!”卿尘从震惊中反应过来,急忙阻止:“这样拔会要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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