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忠孝是君王手中暗剑,杀人于无形,”卿尘便笑答:“哪代王朝开国之君能算忠孝之人?强者生,弱者亡,强者便为弱者定下伦理规矩,直到下个强者来取代。不过无论怎样替换,有些是不变,便如你所说忠孝。所谓忠孝礼义不可违,只能说思想控制实在是为君为政最好不过法子罢,有什好说?”她突然看到十手里还拎着条半死不活鱼,小心地又往后避避。
十倒没有再拿鱼吓她,眼中意味深长:“口气不小,那你倒说说,何为帝王英雄之才?”那人言不发,只是安静地听他俩你句句瞎扯。
卿尘随意而言:“沉机、师谋、驭人、冷酷、大度……或者还有其他,总之到头来,自古英雄多寂寞,高处不胜寒,所以世事公平,英雄要付出代价,不是谁都能做,你就算吧。”她不忘调侃十。
十不以为忤,悠悠说道:“
“嗯。”卿尘道。
“歌也是你唱?”十又问。
“是。”卿尘答,目光中明显在认为他多此问。
“不错,不像出自女子之手。”十道:“‘人生运命各不同,但求屹立天地中’,这句写得好。”
卿尘看他道:“倒喜欢那句,‘自古英雄多寂寞,将相本无种’。”
,彩云飞扬!”
曲终弦收,余音袅袅,轻绕在窗前明淡阳光中,浮沉微动,悠悠散去,她默然坐在琴前,时间四周寂然无声。
却听屋外有人道:“好琴!”十拎着尾活蹦乱跳鲜鱼进来。
卿尘看他提着鱼凑到琴前,鱼腥气和滑滑腻腻感觉就在近旁,忙起身躲开:“快拿走!”
十故意将鱼拎高,笑道:“不是还要和起去抓鱼吗?怕成这样。”
十问道:“为何?”
卿尘随口道:“帝王将相宁有种乎?天高地广,人生百年,登临九五封侯拜相人人皆有可能,没什是命定。”
此言出,四道目光落在她脸上,榻上那人目光不着痕迹地微微掠过,十却停在她眼中,道:“你好大胆子呢!”
卿尘微怔,随即不以为然地笑,双翦水明眸在笑意中风姿清傲:“帝王将相,能者居之,从来都是如此,天命,乃是人为。若天生其才,为何就不能觊觎权位?”
“那君何以为君,臣何以为臣?忠孝又从何说起?”十亦笑问。
卿尘道:“活鱼好玩,死掉多恶心。”
“哎?”十道:“这鱼可是活。”说罢还特意将手中鱼晃晃,那鱼吃痛,越发挣扎起来。
“鱼离水,和死差不多!”卿尘急忙闪开,求助似地看看榻上人。
那人淡淡道:“十弟。”
十听那人说话,便不再吓卿尘,耸肩:“算,有四哥护着你。刚才琴是你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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