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照你这说,他做得对,这些歌舞坊都该留着?”
卿尘微微点头:“存在即是合理,歌舞坊从某种意义上说,是天都兴盛繁华种体现,不论是何人经营,只要善加利用,便可起到些意想不到作用。就如这案子当中曾被查封却又重新开张天舞醉坊,他们专门收留西域漠北而来胡女,使得原先流浪无家胡人慢慢在天都稳定下来,大大减少此前胡人动辄械斗生事情况,胡汉之间关系也日趋缓和,这显然不是坏事,则何乐而不为呢?”
天帝听完未曾表态,过会儿说道:“你对湛王倒十分解。”
这问早在卿尘意料之中,她和夜天湛多有交往是众所周知事,天帝更是清二楚,设法回避反是下策,不如磊落言明,于是说道:“卿尘曾蒙湛王搭救,也在湛王府中住过。”
天帝点点头:“你今天敢替湛王说话,难道不怕朕迁怒
歌女当众同人争执!阳奉阴违,说和做完全是两回事,这就是他办差事!”
卿尘心底惊,随即知道朝中有人要与夜天湛争势。密折上说之事夸大其词甚至无中生有,从头到尾她再清楚不过,她现在可以替夜天湛辩解,但要冒着让天帝认为她袒护夜天湛风险。她也可以什都不说,但夜天湛却会因此陷入不利,只刹那迟疑,她上前步跪在御案前:“皇上,这说法与实情有出入!”
天帝回身看着她:“有什出入?”
卿尘斟酌,先舍难取易,说道:“湛王那时在四面楼并不是为歌女和别人争执,而是因为有人借酒闹事,仗势欺人,恰好被他遇上,才喝斥几句。”
“你是如何知道?”天帝话语阴沉。
卿尘静静抬眸:“那天事情前后经过恰好都曾亲眼目睹,当时若湛王不出面阻止,那个歌女必定遭人凌辱,湛王根本就不认识她,只是看不下去有人如此胡闹而已。”
“什人借酒闹事,非要他去管?”天帝冷声问道。
卿尘迟疑片刻,不想落井下石,回道:“那人也是朝中*员,别人都压制不住,但若是说出是谁难免便有挟私报复之嫌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天帝沉着脸道:“即便此事如你所言,那些未曾彻底清查歌舞坊又怎解释?”
卿尘从容说道:“湛王做法也并不能说错,他只是掌握个分寸。这被清查九十六家歌舞坊,都是欺行霸市借权为恶害群之马,所以律封禁并未手软。除此之外,还有些只是略有出格行为,便限时勒令整改,允许继续经营。更有许多正当经营,便不在查禁和整改之列。歌舞坊行本就鱼龙混杂,不同情况区别以待之,是有效做法,而实际上现在天都中歌舞坊情况,也已经完全达到皇上当初要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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