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临安关是蓟州之咽喉,旦关破,大军长驱直入,北藩岂不是兵败如山倒?”卿尘不解问道:“虞夙怎会容他破关?”
“临安关外北疆寒冬,届时胜负难料。”夜天凌微微闭目:“虞夙此人老*巨猾,又岂如西岷侯这好相与?”
“但久攻不下,粮草补给都将越发艰难。”卿尘说道:“这临安关,不破也得破。”
“对。”夜天凌只简单说个字,便不再言语。
卿尘亦沉默,却听到外面卫长征禀道:“殿下,斯大人求见。”
夜天凌微微侧头,说道:“等此间大事落定,再抽空带你好好游玩。”
卿尘点头,越过他肩头往案上看去:“四哥,这仗你有几分把握?”
夜天凌眉目不动,淡淡说道:“十成。”
“哦?”卿尘撑着身子打量他:“战事百变,岂能如此夸满?西岷侯手中可是有大军十五万呢。”
夜天凌目中掠过丝微冷光泽: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那西岷侯善勇无谋,举动尽在眼中,十五万大军又有何惧哉?待他兵葬壅江,才知后悔莫及。”
像在天都那安静?”
“你指望待在别馆深闺画眉窗前描绣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啊?”卿尘说道。
“你?”夜天凌失笑:“你昨天刚和唐初热火朝天将此次行军方略大肆研究番,各说各有理,哪有时间画眉描绣?”
“最后还不是都被你给否,害白操心,再不管!”卿尘道:“坐得久会冷,得出去活动下才好啊。”
“冷吗?”夜天凌身上只着件云青长袍,看看那铜炉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
“殿下,王妃!”斯惟云自外进来,步履匆匆,神色似惊似喜
沉敛里那份桀骜如兵锋摄人,西岷侯若大军动便惨败收场,恐怕这四合之内无人再敢随虞夙妄图天庭,对北疆叛军将是沉重打击。
案上散放着南宫竞今日快马传书,大军兵攻临安关数次不下,双方皆有损伤,卿尘心中泛起丝矛盾苦涩。
夜天凌见她目光落在那军报上突然默默不语,倒笑说:“放心,他定当破得临安关。”
卿尘微微震:“为何?”
“大军兵在优势,破关不过是个时日而已。何况,虞夙亦会让他破。”夜天凌淡淡说道。
卿尘丢下盖子,绕到他身后环着他脖颈,不由分说便将手塞进去:“你试试看!”
指尖冰凉,夜天凌却只微微躲下,便任她暖着:“怎这凉?”
倒是卿尘反而抽手出来:“凉你干嘛不躲?”
夜天凌笑,伸手握着她:“此处离东蜀军驻地太近,何况今日外面风大,你在这里陪不好?”
卿尘被他语中那若有若无温柔圈住,只能贴着他耳边笑说:“好好好,不过是看他们还没有进展着急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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