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侧头看去:“也是你上药,不过那时候可没现在这温柔。”
卿尘不怀好意地将绑带紧,十“哎哟”声,满脸苦笑:“真是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!”
卿尘挑着眉道:“不怕受伤就别喊疼,十殿下现在会生灶火?”
十抚着伤口,目光往她身上带,突然露出饶有兴趣神情,他抬起胳膊活动下,寻个舒服姿势靠在案前:“不会生灶火,却总比有人不仅不会生火烧饭,还不知家里有什没什,进屋被自制蛇酒吓着,
十点头:“四哥来便轻松。”笑着下马入营帐,将军中事务尽数丢给夜天凌。
卿尘命人将帐中火盆添旺,小心帮十解战袍,见之下便皱眉:“再深几分便见骨,流这多血,你定是伤着以后还逞强。”
十未受伤手撑在军案上,闭目养养神,睁开眼睛依旧是明朗带笑:“身为主帅,便是这条臂膀废也不能露怯。”
卿尘边替他重新清理伤口,边轻声埋怨:“你是皇子之尊,何必这拼命?”
十道:“军中视同仁,只有将士兄弟没有什皇子王爷。”
个白衣轻裘、眉清目秀人物。
凌王妃随军之事知道人并不多,那领先左副将柴项对卫长征打个询问眼色,卫长征俯身说句,柴项神情震,看向卿尘,卿尘在马上对他颔首微笑。
柴项知晓分寸,亦不多礼,即刻安排驻军扎营。方安置停当,便有侍卫来报凌王、澈王已领兵回军。
卿尘远远见夜天凌同十并骑回来,身后将士井然有序,略带着些气血昂扬兴致勃然,显然是得胜而归。
十身戎装轻甲,外披绛紫战袍,身形挺拔,英气潇洒,待到近前,打量着卿尘笑道:“哪里来俏公子,怎都不认识?”
“倒不愧自少便跟着四哥,说话口气都样。”卿尘无奈。
淡淡清凉将伤口火辣辣疼驱退几分,药汁清香盈于身边,十笑说:“还是你这伤药灵。”
“走前不是给你带吗?”
“赏给受伤将士。”十随意道。
卿尘知道他便是这般性子,也没办法,取来绷带敷药包扎,突然看到他肩头道淡淡伤痕,随口道:“这是以前旧伤。”
数月未见,心中着实挂念,卿尘亦笑着望他,闻言潇洒作揖:“见过澈王殿下。”
十扬眉长笑:“大战归来有美相迎,人生快哉!”
卿尘刚要反驳,目光转落在他左臂上。长风翻飞处带起战袍,下面甲胄之上竟有血迹,她眉梢弧度尚未扬起便蹙拢:“受伤吗?”
“没事。”十轻描淡写道:“不过时疏忽,那虞呈倒聪明,竟让他走脱。”
夜天凌对十道:“去让卿尘替你看看,这里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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