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天凌返身更换战甲,说道:“所以才要命他助们取景州、定州,而后随军亲自讨伐虞呈,将功补过。”
卿尘点点头,上前替他整束襟袍,但觉得此事终究是个麻烦。
寅时刚过,天色尚在片深寂漆黑中。定州城已临边关偏北线,祁山北脉与雁望山在此交错,形成横岭,地势险要,是北疆抗击突厥重要关隘。黑夜下,城外关山原莽天寒地冻,城中各处都安静如常。北疆虽在战火之中,但人人都知道只要祁门关不破,定州便高枕无忧,所以并不多见调兵遣将紧张。
南门城头哨岗上,塞外吹来寒风刮面刺骨,守城士兵正在最疲累时分,既困且冷,不时闭目搓手,低声抱怨。
终于熬到岗换防,替班巡逻兵登上城头,“兄弟辛苦!”
题转开:“景州和定州你喜欢哪个?”
卿尘侧头看他,有些不解,随口答道:“定州吧。”
夜天凌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好,那咱们今晚就先袭定州,明天把定州送给你以为补偿,如何?”
卿尘惊讶:“定州景州都在祁门关天险之内,合州未下,”她忽而顿:“难道李步真……”
夜天凌道:“从不白白冒险,李步降。合州留三万守军,剩余五万随军平叛,们袭定州,景州交给他。”
“天冷厉害啊!”先前队士兵呵气说道。
随便言笑几句,新上来士兵在北风中亦打个哆嗦,按例沿城头巡防圈,四处无恙,铁甲发出轻微磨擦声伴着军靴步伐橐橐,渐行渐远往下走去。走在最后士兵猛地眼角光闪,瞥到黑暗中抹冷芒,尚未来得及出声,颈间“哧”地声轻响,颓然倒地,即时毙命。
前面几个士兵察觉异样,回身时骇然见方才走过城头影影瞳瞳出现敌人,借着深夜掩护鬼魅般迅速杀来。
方才换岗士兵尚未走远,便听到身后同伴惨叫声夹杂着“有敌人!”示警,原本静然无声黑夜被突如其来杀气撕裂,城头火把似经不住风势纷纷熄灭,四周骤然陷入混乱之中。
夜天凌和卿尘驻马在不远处道丘陵之上,起初定州城只在前方依稀可见,似乎并无任何不妥。不过半盏茶时分,城中处突然亮起惊
“李步竟肯回心转意?祁门关开,取下定州,们即日便可与中军汇合。”
“不错。”夜天凌转身扬声道:“来人,传令主营升帐,三军集合待命!”
帐前侍卫高声领命,卿尘却轻声笑:“三军营帐早已暗中传下军令,所有将士今夜枕剑被甲,此时即刻便可出战。”
夜天凌笑道:“如此节省不少时间。”
卿尘却沉思会儿,又问道:“李步虽说终于弃暗投明,但毕竟曾经顺逆,军中有不赦叛将严令,你打算怎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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