巩思呈等顺着她目光看去,都不约而同地察觉到丝异样。
夜天凌面容此时背对着火光下,概神情模糊在深处不见分毫,只能看到夜天湛惯有微笑淡淡挂在唇角,甚至比平时还深几分。然而那笑下面若寒霜,眸色冷凝毫无情绪,他突然自齿间掷出两个字:“放人!”
只言片语如冷风化成刀刃,原本暗涌激流戛然中断。夜天凌手中有样东西收回去,微微侧身,火把在他棱角分明脸上映出深邃轮廓,深眸之中静海无波。
形势如此逆转,众人都有些意外,没有人看清夜天凌手中拿是什,卿尘心底却涌起千般无奈。
那是方玄玉龙符,如夜天湛手中虎符、李步等戍边大将手中豹符样都是天朝节制军队信物。所不同是,玄玉龙符之上篆有两行铭文“甲兵之符,如朕亲临”,小小八个金字,象征着天朝至高无上调军之权,号令千军,莫敢不从。
方聚集数千人却不闻丝话语,只能听见火把燃烧在风中噼哩啪啦作响,偶尔惊起两声马嘶,在黢黑暗处突兀地带出不安。
众人目光都聚集在军前两位王爷身上。色玄甲衣袍下略似相同眉眼,细看处温冷背后刚硬,峻肃之中深沉,那其中目光如两柄离鞘剑,月下光华清寒,深夜冷锋无声。
是僵持着,然个面色如玉,个神情清峻,连瞬迸逝冷光都叫人怀疑是否真实,唯有股凛凛剑气,无法抑制地散发开来。
身经百战将士都熟悉这样气息,那是两军决战前风云暗流,只等待点微小火花便是烽火冲天,千万人屏息看着,各怀猜测。
军中悄悄让出条道路,唐初和史仲侯等见卿尘,低声道:“王妃!”
历代之中,龙符作为天子随身之物很少交付带兵大将使用,然而天帝和夜天凌在北疆战略上不谋而合,临行前将龙符授予夜天凌,虞呈叛乱平定之后,夜天凌便将调集诸州兵马进攻突厥,彻底粉碎漠北虎视眈眈敌人,接着兵
卿尘微微点头,对巩思呈道:“巩先生。”她和巩思呈在湛王府曾多次见过,只是话不投机,巩思呈和她始终颇为疏离。但她知道巩思呈在夜天湛幕僚之中举足轻重,巩思呈也清楚她对夜天湛意味着什,何况凌王那边唯有她能劝。
“王妃,”巩思呈抬手揖,直言道:“眼下大战在即,此种情形叫人堪忧,还请王妃费心。”
卿尘淡声道:“关键在李步。”
巩思呈道:“李步并不是非杀不可,军情之前,杀也不在这时。”
无论如何,夜天湛只要“军令”两个字便已足够,见巩思呈等都抱着息事宁人想法,卿尘放心笑:“有巩先生这句话便好。”她抬头,忽而眸中闪过细微惊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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