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都有些犹豫，史仲侯想
想，马鞭前指：“若是百丈原，或许该走这边。”
卿尘看着前路，不知为何却有些迟疑：“有几分把握？”
史仲侯道：“
也只是按方向猜测。”
夏步锋道：“总不能待在这里不走！”
卿尘微
咬牙：“好，就走这边！”提缰带马方要前行，云骋忽然惊嘶声扬蹄立起，冷不妨有个人影扑在前面。
云骋速度极快，不过片刻，卿尘已赶上前面军队。南宫竞道：“王妃，若全速行军，大概天亮前能找到殿下他们。”
卿尘却下令停止前进，略作思索，说道：“南宫将军，们在这里分头行事，你带半人马去雁凉。”
“去雁凉？”
“对，给你万五千人，两个时辰，不惜切代价攻下雁凉城。”
南宫竞随即明白，即便加上玄甲军，他们这几万人面对突厥大军也无异是以卵击石。雁凉虽是北疆小城，但可以做为屏障，只要玄甲军尚未全军覆没，两面会合后退守雁凉，无论如何也能多抵挡阵。
卿尘吃惊，卫长征喝道：“什
人！”借着微薄
天光，卿尘看到个衣衫褴褛乞丐正拦在她马前，这人刚刚靠在半截倾颓城墙边上，众人急着赶路，竟都没看到他。
那乞丐像是要拦卿尘去路，伸手欲拽她马缰，嘴中“呜呜”乱喊，却原来是个哑巴，根本说不出话。
卿尘在他抬头时仔细看，心下骇然。这人面目极为丑陋，整个头脸几乎全是疤痕，像是曾被桶滚油自顶浇下，没有处完好皮肤，只
南宫竞翻身下马，抚剑而跪：“末将遵命！定在天亮前攻下雁凉！”卿尘心中微微震，南宫竞对她行是军礼，这便是立下军令状。
两路人马分道扬镳，卿尘他们路疾驰北行。月色渐淡，天空缓缓呈现出种暗青色，昭示着黎明即将到来。沿途路过座边城，所过之处断瓦残垣荒芜满目，显然是曾历战火，几乎已经废弃，想必原本居住在此百姓不是丧命乱战便是背井离乡。
残风萧萧，枯草败雪，每次权力碰撞，无论孰胜孰败，百姓皆苦。
穿过此城，卿尘骤然愣，眼前是个三岔路口，分别通往不同方向。夏步锋在身旁急躁地骂声，问道：“王妃，走哪边？”
卿尘修眉深锁，这次冥衣楼随行部属倒都熟悉北疆地形，但冥执带他们尽数跟随夜天凌，此时竟个也不在身边，而玄甲军派回来人早已生死不明，他们如何能找到玄甲军所在？她之前曾推断，玄甲军定是在离开漠阳转攻雁凉途中遭遇突厥大军，那最大可能便是两郡之间百丈原，但眼前哪条路能通往那里？她紧抿嘴唇透露着焦虑，扭头看往卫长征和史仲侯等人：“你们有谁清楚去百丈原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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