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风狂肆,唯有城头战旗猎猎作响。夜天凌凝视前方,神情清冷如霜。
半晌之后,冥执从震惊中回过神来。他是冥衣楼人,终究与其他将士不同,只道卿尘已丧命在夜天凌箭下,急怒之下,冲上前去责问:“即便同他们硬碰硬也未必救不出凤主!你为何要这做!”
夜天凌单手挥便将冥执震开数步,“说过她不是卿尘。”
卫长征见状忙将冥执拦着,冥执被卫长征阻挡,吼句:“她若是呢!”
夜天凌微微仰头,阴暗苍穹下风雨萧萧,洗出他轮廓坚冷,他淡淡说道:“若是,她生生,她死死。”
,遥指此处。
统达虽自恃夜天凌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,但那弓箭锋锐似针芒在背如影随形,凛然股杀气隔着飘飞雨雾兜头而来,令他不由自主地勒马后退几步。他对夜天凌箭术畏惧甚深,慌忙喝令左右护卫。盾牌手上前密密列成排,夜天凌却并未发箭。统达避于铁盾之后,心头恼怒,索性拔剑指向战车上女子:“夜天凌,你若再顽抗下去,便等着给你王妃收尸!”
那女子被统达剑尖指在喉间,凄然喊道:“殿下!救……”
呼救声恻然,似乎还未及传到城头便在急风中四散消失。夜天凌眼底冷茫骤盛,长箭倏地对准战车上女子心口。
十大惊失色,把拦住:“四哥!你要干什!”
夜天凌长箭射出刹那,抹清淡微笑勾起在卿尘唇边。
微雨扑面,长风吹得衣衫飘摇,那道箭光耀目清晰,四周万马千军声息皆退却,她笑宁静如玉。
“不想夜天凌连自己王妃都下得手,都说他生性凉薄,冷面无情,果然传言非虚。本以为你与别人不同,现在看来也并无区别。”身后说话人似是颇含感慨,平原侧不高山崖上,十余名士兵散布在不远处,卿尘便立在山崖之前,回身看说话人眼,淡淡道:“你小看们夫妻。”
她身后之人腰佩宽刀,身突厥将军服饰,黑发拢于脑后露出宽阔前额和双略带野性眼睛,装扮虽截然不同,却
夜天凌手中弓箭稳定而有力,紧紧锁定那女子,冷声道:“她不是卿尘。”
十回头看眼,急道:“你怎能如此肯定?”
夜天凌断然道:“绝对不是。”
话音甫落,金弓微微震,避开十阻拦。道利光啸声凌厉,似将天地间雨雾都吸入四周,带得乌云翻涌,直坠而去。那女子呼救声未再出口,便断于血溅三尺之中。
夜天凌连珠箭发,箭箭不离统达。统达仗着四周铁盾保护,几乎是连滚带爬退回中军,狼狈至极。突厥怎也未料到如此情形,军前哗然大乱,而雁凉城中将士们却陷入片不能置信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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