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颏沙恭恭敬敬地行个礼,便对夜天凌大声道:“你武功服,你王妃也救过命,但是你想要归顺天朝,却不肯,要杀要剐,你痛快些吧!”
夜天凌俊眉轻扬,似笑非笑,似是想会儿他建议,说道:“你这身功夫,倘若杀,还真有些可惜。”
木颏沙道:“
夜天凌点点头,问卫长征道:“粮草到多少?”
卫长征道:“第批已过蓟州,大概最迟后日便可抵达,湛王接连召见诸州巡使,亲自督办,想必不会耽误五日后发兵突厥。”
夜天凌淡淡道:“很好。”
此时外面远远传来些喧哗声,夜天凌抬眸,眉梢微紧。卫长征转身出去,召来当值侍卫问,回来道:“殿下,是侍卫们在和木颏沙较量武艺。说起来木颏沙伤势已痊愈,该如何处置,还请殿下示下。”
夜天凌沉思片刻,“带他来这里见。”说罢停,看看卿尘,再道:“去行营吧。”
长发,将平安符替她戴在颈中。
卿尘道:“是给孩子吗?”
夜天凌点头:“嗯。”
“那你怎戴在身上?”
夜天凌缓缓笑:“是母亲给孩子。”
卿尘微微笑:“人都救,你还怕不高兴吗?带他过来吧。”
夜天凌扬唇角,对卫长征示意,不过片刻,卫长征带木颏沙进来。
木颏沙入内后也不跪拜,也不行礼,昂首站着,直与夜天凌对视。夜天凌只不动声色地抬抬眸,过会儿,木颏沙有点儿耐不住,皱眉扭头,冷不妨看到卿尘正坐在近旁不远处。
双清灵眼睛,静静地看着他。他猛地呆,张张嘴,突然用生硬汉语道:“多谢王妃那天救性命!”
卿尘黛眉轻掠,淡然看过去,仅仅笑下,未言。
卿尘听得糊涂,待要再问,见卫长征自外面进来,像是有事,便暂且放下话题。
白夫人和碧瑶知道定是有事要谈,并告退。卫长征上前回道:“殿下,前几日长定侯上书弹劾邵休兵,紧接着秦国公抖出军中大将涉足私盐买卖诸多证据,朝中有旨,命革除钟定方、邵休兵、冯常钧三人军衔,即刻押送回京受审。”
“哦?这快?”夜天凌眉梢微挑:“那边怎说?”
卫长征道:“湛王没有任何动静,只调派其他人督运粮草。不过听回来人说,巩思呈之前曾恳求湛王设法保全三人,想是未得应允。”
卿尘返身坐在旁,唇角淡笑冷冷。巩思呈聪明世,糊涂时,他千错万错,就错在不该擅作主张。夜天湛温文风雅,但绝不表示他可以任人摆布,在某些需要时候,他绝情狠辣未必逊于夜天凌。邵休兵等三人是决计保不住,巩思呈也算略有眼光,想必也已看到今后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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