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在旁笑说:“七哥让公主遮着面纱,可是怕公主美貌被别人看去?这未免太小气吧!”
夜天湛“呵呵”笑,尚未答话,便见朵霞明眸流转,说道:“轻纱遮面是们西域习俗,只为遮挡风沙日晒,中原女子到们那里也是这样。你们若是不喜欢,便不戴。”说着玉手轻扬,便将面纱落下。只见她肌肤白得异乎寻常,琼鼻桃腮,丹唇皓齿,那双美目深嵌在秀眉之下,骤然搭配上这近乎完美五官,只叫众人眼前亮,心中不约而同涌起惊艳感觉。
卿尘早就听说过朵霞美貌以及她与湛王在西域传闻,淡淡笑着往夜天湛看去。这转头,却现夜天湛也正看着她,眸底深处专注神情脉脉无言,动人心肠。却只瞬息,他扬唇笑,笑里全是漫不在乎潇洒,对太皇太后道:“皇祖母让朵霞摘面纱,待会儿回府时侍卫们怕是要不够用。”
后握夜天凌手,看着灝王几个兄弟趋前叩请皇祖母寿安,突然长叹声:“今年人少,明年不知还能不能再见着你们来贺寿。”
众人笑意都是滞,四周略见沉闷,却接着便听夜天湛朗朗笑道:“皇祖母不见今年还多人吗?”
笑语春风,将凝滞气氛顿时带过去,众人眼光也被吸引到他身旁女子身上。
那女子见夜天湛微笑对她颔,便移步上前。她身材窈窕,婀娜修长,薄纱半遮面,让人看不太清她模样,但露在外面那双眼睛却明亮妩媚,顾盼间风姿尽现。
这正是于阗国朵霞公主,大家都往朵霞看去时候,皇上目光却只在她那里停,随即看向湛王,而与此同时,湛王也正向他这边看来。两人视线半空相遇,似乎在那瞬间达成某种心照不宣共识。
湛王携于阗公主回天都之后,朝中形势直处于个微妙临界点。大臣之间明显分为两派,拥护湛王之人并不减少,相反湛王息战止兵之举更让众人称颂,甚至些军中将士也敬服湛王统御军队爱惜士兵,纷纷以“贤王”称之。湛王这番以退为进收获奇效,夺嫡宫变刀光剑影逐渐淡去,场没有硝烟却更为凶险战争正缓缓拉开帷幕。
只是此时,无论是皇上还是湛王,却没有人愿意将这些在太皇太后面前表露半分。
朵霞大大方方地上前给太皇太后贺寿,她汉语说很是不错,语调明朗轻快,入耳动听。太皇太后见朵霞这般形容,忆起些许往事,对苏太妃道:“这倒叫想起人来。”
苏太妃情知说得是谁,当年天帝带着茉莲公主回京时情景亦清楚地浮上心头,她柔声道:“母后,隔着这面纱,什人都有几分像。”
太皇太后道:“想是老,有这面纱在,便看不清楚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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