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,你他妈赶快把嘴闭上,这里面肯定有人搞鬼,别说过去这多年,就算他娘真闹鬼,老子也能再弄他回。”张发拍着桌子嚷道。
“不吃他们个都活不,要不是他张罗上山,咱们能被困在山上那多天吗?现在怕,晚,咱们现在是根绳串着蚂蚱,既然有人找上门,要就研究研究怎把这事度过去,要就他妈起死!”冯春咬着牙说道,说完也喝满满杯酒。
赵亚军依然保持着慵懒姿
手中酒瓶不住地敲打高脚杯杯壁,此刻他看上去很无辜,离开井口村,他过上颠沛流离生活,在省城里找不到稳定工作,当过保安、建筑工人、搬运工,本就老实他离开井口村后,几乎成哑巴,老婆在他们打工第二年跟个小包工头好上,他不敢说什,竟自悄悄搬离工地。
“咕噜”满满杯红酒,被他口倒进嘴里。
“咳咳咳”显然,他呛到,众人无人说话,都直盯着眼前这个几近崩溃男人。
“36年,整整36年,每天都提心吊胆活着,怕听到警车警笛声,怕穿警服人,只要有人盯三秒以上,就要他妈吓尿裤子,挨欺负不敢报警,不敢亮出身份证”
李坤说道激动之处,仰头,又杯酒下肚。
马错人,就是张发!
“你不说自己叫马错吗,原来是你。”
赵亚军说着,站起来习惯掸掸屁股,才想起来,自己脚底下都是高档地板,哪里来土。
“马错就是张发,张发就是马错,这就是个代号。”张发笑着说道。
有钱人说话都开始有深度。
“从那天起,不想再吃肉,不敢吃肉,闻到肉味就他娘想吐,每天闭眼,丁勇就出现在面前,拽住手臂啃肉!”
除李坤以外人都陷入沉默,他们知道这种感受,这36年,谁又曾睡过安稳觉。
梦魇,实实在在,挥之不去梦魇。
“周前,早晨起来准备去上班,推开门”李坤说到这停顿下,深吸口气接着说道:
“个黑塑料袋包裹着,只人手,就放在门口”
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大客厅,赵亚军蜷坐在长餐桌角,慵懒欣赏着美丽环境和精致菜肴,看着冯春和张发自信笑容,他也逐渐被感染。
人总该要自信活着,对吧
突然,李坤小声说句话,仿佛突然向平静湖面丢颗石头,冷不防让大家脊背发凉,气氛瞬间凝重到极点。
“丁勇回回来复仇。”李坤颤抖着拿起身前红酒瓶,正在往高脚杯中倒酒。
他不懂什醒酒,不知道面前大肚子容器是干啥用,这丝毫不影响他想喝醉动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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