培罗张张嘴,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。他并不是专业外交家,面对如充分理由,他实在挑不出问题,只好先拖延道,“殿下,对此事表示遗憾,这次绝不会再重演之前悲剧,会让六家共同出借个月粮食,您子民可以等来年恢复生产后慢慢偿还。”
“卖给柳叶镇话,可不用什慢慢偿还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“没有什好但是,”罗兰打断道,“他们愿意用金龙来购买石头,同时按市价出售小麦、奶酪、面包、蜂蜜……凡是能用金龙买到,他们都卖。退步说,大使先生,就算你愿意出借个月粮食,其他五家也会认同你决定吗?据所知,莱恩公爵可不是那容易达成协议人。”
培罗沉默,四王子说得点没错,不光是其余五家,他甚至连自己父亲都没把握说服。想要维持垄断权,就必须修改交易方案,可他偏偏没有锤定音权利。说是大使,其实不过是传声筒。也许公爵根本不希望有人私自与边陲镇达成任何协议吧?不管对象是之前领主还是四王子。所以他才每年每季都指派不同人选,而且这些人从来都不会是家族里掌权者。
腹诽归腹诽,宴席仍是要吃。
正餐气氛还算融洽,四王子没有谈到矿石,他也不便多说什。
当王子吩咐侍女换上饭后甜点时,培罗试探性地提道,“殿下,根据以往惯例,今天应该是交割矿石日子,可并没有在码头堆场看到任何矿石。”
罗兰放下手中小木棍,点点头,“很不幸,前阵子北坡矿洞发生塌方,这个月来人都在试图恢复生产。然而坍塌处碎石仍未清理完毕,按这进度,矿区开工只怕要拖到明年。”
塌方?培罗愣片刻,这巧?但他很快意识到,对方没必要骗自己。不然去北坡转次就清楚,撒这明显谎等于是在打自己脸。
不管结果如何,他总得试试,想到这儿,培罗摊出最后底牌,“三成,”他伸出三
“那……之前两个月?”
“不太多,按惯例,那点石头养不起领民。”罗兰在惯例词上加重语气,“大使先生,你应该还记得两年前邪魔之月吧?”
培罗当然记得,持续四个月之久严寒让边陲镇近两成人民饿死,原因就在于市政官费雷诺贪得无厌。贵族内部也不是没有反对声音,甚至有人要求事后处罚费雷诺。但最终这起事件不之,只因为他是公爵次女丈夫。
现在被王子提起这事,培罗心中升起不妙感觉。
“这次更糟,”罗兰叹口气,“如果按之前方式交割,恐怕只能换到两个月份额小麦。人民撑不过冬天,先生,过去贸易方式必须废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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