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就放心。”罗兰缓缓吐出口气,坚持到现在身子总算松弛下来。
明明没隔多久,对方神情却已发生显著变化,不止把没好气态度直接挂在脸上,就连语气都自大许多——这也使得它更像是生命。
“趁着还在,你有什想问就赶紧问吧。”监护者双手抱胸道。
“呃……这快?”
“你难道没察觉到,意识界消耗对你而言是个极大负担?”它耸耸肩,“若想确保意识融合之后还是完整你,这步最好早点开始。”
“难不成,你……”罗兰眨眨眼道。
“没错。”它仿佛歇下千斤重担般,眉角都上扬几分,“倒是你——必须得说,时间是个非常可怕东西,接下来千年、万年,以及千万年里,你都将守在这个小小摇篮中,也许开始你会觉得自己有许多东西可以探寻,但实际上空寂期会比你想象来得更快。可即使是千万年,相比宇宙而言也不过是弹指瞬罢。”
监护者微微顿,“有时候啊……会觉得时间也是种魔力。你感受着它流动,同时也会被它所改变。如果想在如此漫长时光中维持自话,就必须舍弃大部分情感,否则那种虚无迟早都会让你彻底崩溃。当然,你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。”
罗兰讶异地望着对方——他第次在它脸上看到笑意。
“你是说,最终也会变得像机器样吗?”随后他也微微咧开嘴,“放心吧,并不打算永远待在这里,在彻底麻木之前,会先走步——但那不是违背约定,届时会选出合适生命,来替接过这重任。说不定以后们还会在宇宙另边重逢。”
罗兰不由得抽抽嘴角,看来自己头顶
监护者不以为然道,“还是先等你能撑到那个时候再说吧。”
“对,你既然是摇篮核心,还能做到独自离开吗?”罗兰忽然想到个关键问题,“不会等你走,这个世界就直接分崩离析吧?”
“所以你连这种基本东西都没弄清楚,就在面前夸下海口?”它匪夷所思地瞪眼回来,“首先个合格系统都应具有多个备份,何况是像这样集万千文明之精华技术造物。”
“其次,摇篮记忆体确实很庞大,并不适合移动,不过它们记载都是门计划执行以来数据,包括筛选生命种子特征以及进化历程。并不需要带着这些记忆体起离开,只用留着诞生至今那部分内容就行。”
“最后,旦连接上知识库,你自然就会明白摇篮运转方式,只要不乱来,它单靠自己也能运行个数万年。但想让它直维持下去,你得精心看护才行——毕竟摇篮不容易损坏,里面生命可就不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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