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不是永别。何况海克佐德已获得自己领域,旦信标装置试验成功,它随时都能再进入梦境。”
“好吧,”罗兰挑眉道,“那你为何说是道别?”
“因为要离开不是,而是你。”瓦基里丝感慨道,“如果没猜错话,你已经打算隐去,对吧?既然魔力跟意识有关,那显然更多意志碰撞才可能创造出多样化结果,这也就意味着‘神明’存在感必须尽可能降低。从你选择让意识界与现实世界接触来看,你无疑已做出决定。如果现在不道别话,以后恐怕很难再找到机会。”
她顿顿,神情认真道,“般人在得到莫大权力后,总会忍不住彰显自己,可你却将世界未来放在首位。不得不承认,你思想远远超过普通人类,即使是,也自愧不如。你确实是最适合成为监护者人选。”
说到这里,瓦基里丝破天荒地微微低头,向他行礼致意。
楼,外面正人来人往——接管摇篮后,他用很长段时间才恢复意识界运作,因此对于梦境而言,那场侵蚀之战带来破坏依旧没有完全抹去,协会里到处都是百废待兴景象。
这儿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真相——之前漫长中断期未给众人留下任何记忆,更不用提认出他是谁。即使有人停下脚步向他致意,那也是因为他胸口代表协会最高层徽章,这种感觉对罗兰而言着实有些微妙。
而就在人群之中,罗兰看到个熟悉身影。
梦魇瓦基里丝。
“是来向你道别。”她走到他面前。
罗兰时哑然,他虽然确实有像对方所说那般考虑过,但更重要原因却是另个——个跟世界和未来都毫无关系,并且简单得多理由。
不过在这种时候,他显然不好说出来。
最后他只好故作淡定点点头,随后迈步向前,与瓦基里丝擦肩而过,只给对方留下个渐渐远去背影。
走到处无人角落,罗兰意念微动,下秒,他便已出现在数千公里之外地方。
那是座风景优美山谷,远离城市与喧嚣,柔和清风
“你也打算回去吗?”
“回去?”她耸耸肩,“不,会留在这里。”
罗兰愣愣,“等等,那你族群怎办?”
“有天穹之主和沉默之灾看着,加上剩下大君,倒也不用担心其他人会在迁移前闹出什问题。”瓦基里丝坦然道,“而且留在梦境,才是最有利族群做法。身躯会与灵魂之母结合,成为新王——不过比起以前王,这次它不会再有独立意识,这也是大家达成致共识。”
“塞罗刹希能同意?”罗兰记得,对方可是在红雾随时有可能耗尽情况下,路跟随安娜与夜莺来到洞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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