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他跑出去很远,翻过墙以后是大片高低错落林子,只有条行车道通往外,他避开那条路,分辨下方向,朝远处隐隐约约城市狂奔。阮成杰心跳得厉害,风从鼓荡衣领灌进去,冷汗与热汗交替着淌脖子,他想着见到第个人时要怎表明身份怎取得对方信任,然后再如何和李泽取得联系……剧烈运动下高速运转大脑混乱不堪。直到,他视野里忽然出现几个厚嘴唇深皮肤黑种人,阮成杰被雷劈中。
第二次逃跑结果,他失去另个小脚趾。
这次他已经没有上次不甘和疯狂,他直直地瞪着阮成锋,说:“这里是哪?南非?博茨瓦纳?赞比亚?”
他试图跟那几个黑人讲英语,对方表示不懂,于是他换法语,仍然无法沟通。他从对方语言含混吸气音和气候上判断出这里不应该是北非。但是究竟身处何处,他没有更多线索去推断。他只仓皇地跑出两条街,就在路尽头看到阮成锋。
“津巴布韦。”阮成锋微笑地给他答案,“官方语言是英语,不过文盲率太高,普通人只会部族绍纳语。你要学?”
以屈辱顺从,换来逐渐恢复体力和理智。他胸口伤渐渐愈合,但是阮成锋没给过他裤子穿,最能遮蔽身体,也不过就是件面口袋似长袍。他无所谓,无非就是挨操。跟活着相比,屁股算什,他要留着命把阮成锋活剐。
前提是,他得先全须全尾地逃出去。
两周之后个深夜,他悄悄离开房间,路畅行进花园,遮遮掩掩地还没走到大门口,忽然亮起两盏灯柱唰地落到他身上。那个端粥给他喝年轻小伙站在前头,面无表情地看他。
第次逃跑结果是,阮成锋剁掉他根小脚趾。
并且还告诉他件可怕事情。
阮成杰直勾勾地盯
“你脖子上项圈里有定位,所以,乖点。”
阮成杰疼得浑身颤抖,脸色发白又突然转红,他猛地扑上去要跟阮成锋拼命,被端粥小伙拳揍回床上。
养伤养个多月,阮成杰准备第二次逃跑。
他根本不信那个有定位说法,这年头还有不需要充电电子设备?个多月后,他隔着玻璃窗注视着阮成锋车开出去,然后从花木掩映后院找到谋划已久截矮墙。阮成锋这阵子以来不大限制他在房子里走动,偶尔还会带他到花园里做运动。阮成杰处处留心,发现这房子虽然大,他见过活人却只有两个,现在,就是机会。
他想弄身合适衣服,但是除他住那个空空荡荡房间,其他所有门都锁着。起居室和厨房都简洁到过分,末他放弃,怕失去这个极其难得机会,心横翻墙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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