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这输赢干什。”
他支起上半身,正面直视着阮成杰眼睛。
“要直都只是你。”
开始是注射葡萄糖,维持基本生命体征之后开始喂粥饭,阮成杰不吃,于是他堵住嘴喂。这说起来很恶心,但是阮成锋不在乎,阮成杰个想死人更不需要脸面。但是不拒绝话,多多少少就被灌些进去。
而这样折腾遍之后,阮成杰脸上身上,淋淋漓漓就脏得厉害。于是阮成锋又把他抱去浴缸里洗澡,阮成杰被剥光赤`裸坦诚地往水里沉,另个人也坐进去,把毫无反应大号宝宝整个儿圈在怀里仔仔细细收拾。
当阮成杰臀缝触到某个勃`起状态东西时,他甚至是无动于衷地想:“哦。”
但是阮成锋竟然忍住。
他手从阮成杰胸膛小腹滑过去,分开他大腿,把他抱坐在自己身上,拿着天然海绵擦过腰身股沟,用最正经力道收拾最敏感地方。阮成杰像个充气娃娃似倚靠在他怀里,他把呼吸拉得缓慢抻长,仿佛老僧入定。
见到那对男女,温柔女声叫他:“宝宝。”
他迷惑不已地想:“叫谁?”
那男人抱起他,阮成杰惊讶地发现自己才点点高,他被整个儿笼在个坚实怀抱里,轻柔吻落在他额头和脸颊上。
他梦见盛大华丽生日宴会,梦见毛毛虫破茧成蝶,梦见湿漉漉模型车从池塘里直开到他面前,梦见高山古堡、雪峰入云,有个人跟他讲述过,那是多壮美景色。
他渐渐明白过来,这是在做梦。
洗完之后,他照旧搂着阮成杰入睡。阮成杰有时候睡得很好,有时候会忽然在半夜里醒来,但无论什时候睁开眼睛,阮成锋都会在他耳下印个吻,有时深有时浅,重时候会极其用力抱紧他,轻时候又像缕鸿毛,小心翼翼。
无论是不是愿意,阮成杰这急剧消瘦势头,愣是硬生生止住。
有天阮成锋抱他在花园里晒太阳,阮成杰忽然叹口气,说。
“你何苦这猫捉老鼠呢?你赢,玩不过你。”
阮成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侧脸好半天,半晌之后才慢吞吞说。
梦和现实是完全相反。
于是阮成杰笑,他舒展肢体,把整个人都托付在这片心想事成梦境里。
梦境之外阮成锋,把呼吸渐渐平稳哥哥调整个姿势,仍然抱在怀里。
他垂着眼皮,在片黑暗里反复描绘无数遍这人眉眼轮廓,其实哪里还需要用眼睛去看,过往二三十年,他在爱恨交织里把这人在心上鲜血淋漓地刻印千百次。
阮成锋不让他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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