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他派人去查这小兵上溯五代家谱,确认清白之后,他开始给那小孩花式施压。
开始只是让他去参与成年士兵对抗训练,十二岁小孩自然是被打个半死,但是很快,他胜率开始上升,从每战必败到十之二、十之三四。最终定格在十战五胜,戈怀沙不再让这个疯狂而可怕小孩再去打击自己亲随卫队。他让他去参与丛林游击,那小孩扣下扳机时
九年前戈啸,接替戈怀沙担任勐拉自卫队长官时,就已经是个沉默寡言人。
那时戈家军在缅北边境占据最肥厚块地盘,中泰缅三国间处交叉地带。这是昔日土司自治以及二战溃兵留下财产,养活这支无国家无z.府无信仰、然而有组织军队。
戈怀沙自称是中国人,不过先后娶两任老婆都是掸族人,第二任甚至是当地土司女儿,那个女人生下戈鸣,但是自己死。戈怀沙掉几滴眼泪,然后就把哇哇大哭小婴儿交给身边小兵照顾。过两三年,岳父死,他顺理成章笑纳对方治下近万掸邦士兵。又花些时间和钱,打通鸦片南下印度洋通道,此后财源滚滚,便如伊洛瓦底江般滔滔而来。
戈怀沙自认是个枭雄,生平唯憾事就是子嗣不丰。年过五旬只有戈鸣这根独苗,他担心自己看不到戈鸣长大成人,于是认真考虑很久,在戈鸣五岁那年,认那个从小照管他小兵做儿子,给这个克钦族孤儿个名字:戈啸。
他选中戈啸当然并不是因为他带孩子带得好。
那个小兵从开始对小主人照顾就非常有特点。他那时自己不过才十岁出头,凭着做事踏实和背景干净才有机会到戈怀沙身边,他父母都是战士,死于场流亡政党与z.府间火并。如果不是运气实在差,他原本应当有个非常好出身。但那个软嫩无知小婴儿却从天而降,成他生命里最重要人和事。
他不得不将那小婴儿束在背上或胸口,继续练习拳脚功夫,并且很快习惯这份额外不确定配重,重新稳定自己端枪手。
所有克钦族战士都是从小抱着枪长大。这个小兵也是这过来,在戈鸣会走路以后,他想也没想地也给奶娃杆褪掉弹匣巴雷特。
戈鸣便经常坐在遍地黄叶地上,边啃着枪管流口水,边看着这小哥哥行云流水地套招式打下来。之后练习体能,上百伏地挺身间,戈鸣会手足并用地爬过去,揪住衣服攀上去,趴在男孩正在发育中脊背上享受起起伏伏间涌动肩胛和腰背肌群。
当戈怀沙看到走路还没稳当儿子,在有模有样地跟着那个精瘦而沉默小兵在比划泰拳弹腿和挥臂时,他在院子篱笆外面站着看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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