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淑娴将筷子重重磕在实木桌面上：“柯震山，你是不是觉得
很好糊弄？从儿
饭吃到
半
时候，柯司令回来
。隔老远就听到军车路碾着地面停到门口，紧接着是警卫员先下车给首长开门声音。
冯淑娴让阿姨多备副餐具，走出餐厅将柯司令脱下来外套挂在客厅衣帽架上，随口问句：“不是说今天不回来吃饭吗？”
“事儿办完就回来。”
柯明轩听到柯司令应句，举步朝这边走过来。
他没抬头，也没叫人，连夹菜吃饭动作都没什
变化，吃得相当专心。
儿子从外面走进来，赶紧把菜搁桌上，快步朝他走过去，话还没出口眼泪先掉下来。
“明轩，儿子，你可回来，妈妈快想死你。你伤都好吗？身体恢复得怎样？呜……怎瘦这多，妈妈要心疼死……”
如果是平常，柯明轩早就搂着她各种甜言蜜语不要钱似通哄，但今天实在没什心情，只搂着她轻轻拍拍，尽量温和地说：“没事，你看这不是好好吗？”
“好什好，听你这声儿都没以前精神。早就要去看你，你爸偏不让……对，你怎这个时候回来？你爸没说你今天要回来啊。”
因为他不知道能跑出来。不过这会儿应该已经收到消息。
柯司令也只是看他眼，什也没说，进厨房洗个手，出来坐到主位上开始吃饭。
“吃饱。”柯明轩放下碗筷，说句“书房等你”，起身离开餐厅。他实在做不到在这个时候跟柯司令心平气和地在个桌子上吃饭。
虽然他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，也没个称呼，但柯震山知道这是对他说。
冯淑娴叫两声儿子名字，没得到回应，只好转头看向自个儿老公，脸上表情明显不悦：“你们有事情瞒着。”
柯震山目不斜视夹筷子凉拌牛舌：“没有，别乱想。”
柯明轩没有回答她话，而是反问道：“他什时候回来？”
“他？谁啊？”冯淑娴愣会儿才反应过来，“诶你这孩子，他什他，那是你爸。”
柯明轩扯扯唇角没说什，搂着老妈走向餐厅：“想先吃点东西。”吃饱会儿才有力气跟柯司令谈判。
“对对对，先吃东西。”冯淑娴脸上眼泪还没干，听这话立刻就笑出朵花儿，特别开心地将他摁在椅子上，装碗老鸭汤给他，“不知道你要回来，都没做你爱吃菜，明天妈妈亲自买菜给你做啊，今天你先将就吃点……”
老实说，柯明轩对吃什兴致不高，就手里这碗香喷喷热腾腾老鸭汤，他也没尝出来是什味儿，满脑子想都是怎才能把边以秋尽快从看守所弄出来，那地方他刻也不想让他多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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