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手从自己兜里拿出来,握住了边以秋的手,然后一起揣进了自己的兜里。
风衣的口袋挺大,装两个人的手一点不嫌挤。
又是一年深秋,晚风吹着有点凉。边以秋酒量一如既往的不行,脑袋晕晕乎乎,任他这样握着,也没觉出别扭来。
君临天下就在前面不远处,和晟传媒大楼依然嚣张地矗立在城市最为繁华昂贵的CBD中心地段。而他们一步一步,朝着家的方向,走得不紧不慢稳稳当当。
边映的人吗?”
边以秋闻言微微一愣,但很快就反应过来,礼貌而疏离地回答:“不认识。”
柯明轩看了他一眼,说:“我们去跟陆霄打个招呼吧。”
两人转身离开,那个男人却站在原地,一直看着边以秋的背影,看了很久很久。直到有人过来找到他,问了句:“池教授,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?”
晚上跟楚奕、陆霄吃饭,边以秋多喝了两杯,回家路上突然说想去看看母亲。
柯明轩说这个点墓园管理处都关门了,明天再去。
边以秋便没再说什么了。
两个人在街上并肩而行,左诚和柯明轩的司机开着车跟在他们身后。
走了一会儿,边以秋说:“三十年了。”
柯明轩还是什么都没说,但他知道他说的是边映去世已经三十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