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谦捋着胡须做负思状,片刻后说道:“如此说来,那就只剩下沧州柴进柴大官人府上这个去处。”
武松脸上露出喜色,他却也是听说过柴进小旋风名号:“在清
梁山百单八将中,无法无天主儿不在少数,但武松决不在其中。
这是赵宋王朝最最等良民,对于官府有着极大地敬畏、顺从,认可,甚至是钦慕。
武松在清河县,因酒醉与县衙里管机密房小公务员相争,时怒起,拳便将那人打得昏死过去。在尚未确认是真死还是昏死情况下,武松便径直从家乡清河县逃往河北沧州柴进庄上避难。可见他对既有朝廷体制是比较敬畏。
景阳岗之前,听闻酒家对吊睛白额大虎和限时过岗告诫,全然不信;亲睹岗子下树上张贴告示,仍是不信,且自负地认为那是酒家诡诈。在武松看来,无权威性和官方性言语、文字,不足为凭。直至亲见山神庙门上贴着有官府印信榜文,便当下全信。武松对既有体制认可、信服,可见斑。
得知哥哥武大郎被嫂嫂和*夫西门庆毒死,不是瞋目扼腕,立刻手刃凶手,而是循规守法,搜集人证、物证去报官,按法律程序走。武松能暂时压住冲天怒火和上涌热血,说明他认为按体制内法定步骤来,是定能为哥哥报仇。然后在报官无果之下,武松才再也按捺不住喷薄欲出怒火和已冲至脑顶热血,手刃仇人!可尽管已决意这做,武松还是软硬兼施地找来街坊四邻做证人、搬好板凳招呼街坊们坐下、令士兵们守着前后门、准备好纸墨笔砚、强令做过小吏街坊记录下整个口供、让相关人员书名画押。然后手起刀落,割下潘金莲和西门庆首级,拎着人头,径直到衙门自首。
武松不会像鲁智深打死郑屠后,洒脱地、毫不犹豫地离开体制内,奔命天涯;也不会像李逵打死人后,逃走江湖,罔顾哥哥替他披枷带锁受苦。武松既要替兄长报仇,也不肯藐视赵家王朝法律。
不管是景阳冈上打死老虎,受知县抬举做都头,还是发配到孟州后,张都监派人取武松来,三言两语吹捧后,假意询问武松是否愿意当他亲随体己人,那都是立马拜谢,口称恩相,愿意执鞭随蹬,在所不辞。这可以见到他是非常非常向往体系。
陆谦早早就想到这些,但现在看武松坚决不落草态度,也是心中叹口气。
这武松非要是被逼上山呐,被冷够心,才会投山落草。事实上,陆谦脑子里记得那诏安记忆如果是真,这说明武松即使投奔二龙山,心中对赵宋也是存着丝念想。也就是与鲁智深这等侠义第人混成片后,他思想才逐渐发生根本性转变。
这个且不去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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