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提辖武艺高强,沿途护送林教头,自能保无恙。但是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。”
周大明在旁半天不插嘴,现在终于开口。
“好汉但说无妨。”事到如今,张教头是万分感激陆谦,可不会觉得周大明卑微。
“就是老教头所言,只有千日做贼,没有千日防贼。那林教头即便安然到沧州府牢营,只要高俅老贼还坐在殿帅府太尉官椅上,想要害林教头性命,还不是易如反掌?”
“何况林娘子腹中胎儿乃教头骨血,又如何不叫那高俅痛恨?”
去。只周大明在后面骂道:“这撮鸟,在西京脚下还耀武扬威,恁地得!直扑身尘土。”
鲁智深冷冷笑,“西京为朝堂重地,多少名臣高门世居于此。这儿豪门公子哥多着呢。”
“人又不比东京,那是天子脚下,规矩才是森严,倒更放开手脚。”
作为西军提辖,虽然只是个中下级军官,鲁智深见识却比周大明这种人强多。
等到行人来到张教头家门时,时间已经走到午后。
周大明眼睛都在放亮,“老教头,既然世道浑浊,不给人活路,何不卷家小并林娘子块去山东,待过东京,小人并鲁提辖路上再救下林教头,同上梁山,家人落得囫囵团圆?”
张教头时间无语,面色变幻不定;鲁智深摸着自己那油亮头皮,倒是觉得这是好主意。
“早就钦慕陆虞侯大名,恨不能见。如此端事,洒家必到梁山拜访。”
周大明憨笑起来,“俺家头领最爱好汉。提辖如
老教头看到鲁智深行,泪眼婆娑,满口感激不尽。他自从随着女婿来洛阳养老,就直提心吊胆,唯恐祸事临头。万幸高坎被杀之事传过于张扬,那高俅老贼迫于舆论暂放女婿把。只没想到,这才过数月,林冲就以遭构陷。
那张氏已经有两个月身孕,这可是天大喜事。林冲这支打他父辈起就是脉单传,现如今林冲也年愈三十,终于盼娘子有身孕,家人正不知道多少欢乐,却被盆冰水浇头。
“林家在洛阳也是大族,小婿遭陷害后,各支皆对些钱财,买上告下,打点衙门。府尹相公也知道事情首尾,实委屈小婿,便略作周全,以藏匿赃物罪名脊杖二十,刺配沧州。此事既然有高俅老贼作梗,老汉就不求能叫小婿免脱那官司,如此结果已经幸甚。只央求提辖能路好好护送,休叫那做公在路上赚去性命。”
老教头是明眼人啊,人来成精,晓得自己女婿这劫不止在眼下,更在那发配途中。
多少好汉性命都是坏在那群黑心肝公人手里,自己女婿武艺再强,无有防备也难逃脱来性命。况且只有千日做贼,哪有千日防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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