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惠平常说起"女人"怎样怎样,总好象他经验非常丰富似。实际上,他刚刚踏进大学时候,世钧就听到过他这种论调,而那时候,世钧确实知道他只有个女朋友,也是个同学,名叫姚佩珍。他说"女人"如何如何,所谓"女人",就是姚佩珍代名词。现在也许不止个姚佩珍,但是他也还是理论多于实践,他为人,世钧知道得很清楚。今天他所说关于曼桢话,也不过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,绝对没有恶意。世钧也不是不知道,然而仍旧觉得非常刺耳。和他相交这些年,从来没有像这样跟他生气过。
那天晚上世钧推说写家信,直避免和叔惠说话。叔惠见他老是坐在台灯底下,对着纸发楞,还当他是因为家庭纠纷缘故,所以心事很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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