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雨恍惚地睁开眼睛,干燥机舱让皮肤不太舒服,下半身几乎都麻。她刚想起来活动身体,却发现邻座老头依然把头埋在笔记本前,身体不停地起伏,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
旁边外国老头依然盯着她眼睛,用英文问道:“你叫什名字?”
春雨不喜欢陌生人问她名字,但老头目光里看不出恶意,于是她说出自己名字。
“what?”
显然外国人不明白中国人名字意义,觉得“CHUNYU”念出来实在太古怪。
春雨把自己名字临时意译下:“Springrain”。
终于,他永远离开她。
留在地狱。
心里永远烙刻着那个人名字——高玄。
对,请记住这个名字。
而高玄曾经在英国生活过,那已是另个故事。
许多人眼中成为不可接近女孩,但她出国念头却在那本书之前就有。
原因只有个:她深爱过那个人。
他们在去年深秋相遇,在S大图书馆书架中,她第次看到他眼睛,那双地中海式迷人眼神。
从相遇第眼起,她就被这双眼睛诱惑。
他也是。
“哦,春天雨?很好听名字,果然和你人样。”
对于陌生人夸奖,春雨总是心怀戒意,尤其是个外国老头,不过她还是礼节性地点点头:“Thankyou。”
老头挤出丝笑容,随即又恢复严肃,继续看着笔记本电脑。他几乎要把头塞进液晶屏里,春雨不禁又向舷窗边靠靠。
高空阳光有些刺眼,她拉下遮光板。过会儿眼皮慢慢耷拉下来,似乎周围切都不复存在,化入三万英尺上团团白云中。于是,她以上千公里时速进入梦境…….
又过去几个小时,飞机跨越黑海,进入欧洲大陆上空,底下可能是阿登高地森林吧。
今天清晨上海浦东机场,她即将登机时,还记得发条短信,告诉那个将她故事写成小说人。
现在,你们该知道春雨为何选择去英国读书吧。
三万英尺。
既是他和她之间距离,也是她和地面之间距离。
就像迪克牛仔歌,这场突袭乱流,似乎只是为打断春雨回忆。飞机停止颠簸,那个叫高玄她深爱过男人脸庞消失,这里是空中客车机舱,她正悬浮于云端之上,前往遥远伦敦。
她曾经想要抗拒,但无能为力。
短信电波在校园中潜行,她坐在他画架前,成为油画中美人。当他们同闯过所有险恶关口,知道地狱第19层是什时,她却面临生离死别选择。
绝望中呻吟,是暗夜里绽放花骨朵。
他说要和她永远在起。
但永远有多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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