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见。”
叶萧转身走下
楼梯，他
脚步声再
次回响在陈旧楼道里。白璧静静地看着他身影在黑暗楼道尽头消失，然后她深呼吸口，回想着刚才与叶萧对话，她心里忽然湿润起来。但她现在不愿意多想，她拿出钥匙，打开房门。
打开房门，就有股冷风直扑到白璧脸上，让她打个冷战，她记不清自己出门前是否关紧窗户。但是，在这股从窗外吹来冷风里，她闻到某种奇怪气息，那气息是如此诱人，却又让她隐隐有些不安。眼前片黑暗，房间里什
都看不清，但隐隐约约间，似乎在客厅里，有个影子在晃动着。她心跳立刻
恨你们所有人
叶萧车子停到白璧家楼下，他们下车，叶萧说：“已经很晚，
送你上楼去吧。”
白璧有些犹豫，她目光在黑夜里闪烁着，但最后她还是点点头。
叶萧和白璧走上昏暗楼道，两个人脚步声在空旷楼道里响起，似乎能够传到很远很远地方。路上去，他们互不说话，直保持着沉默，直到走完所有楼梯，来到顶楼白璧家门口，这里有盏昏暗灯彻夜亮着。
“谢谢你叶萧，你快回去吧。”白璧转过身来对他说。
音乐声中，两个人都沉默着，静静地听着歌。叶萧似乎沉浸在那悲伤歌声中，渐渐地把头埋在自己膝盖上。
音乐终于结束。
白璧突然把手伸到叶萧头上，抚摸着他头说：“你为什那像他。”
叶萧说：“不，不是江河，就是。就像歌里唱那样，和你是河两岸，永隔条水。”
白璧沉默。
叶萧明白自己该做什，又不该做什，他不能再进去。他点点头说：“好，不过你定要当心，最近出这些事，直很担心你。”
“担心出事？”白璧脸在昏暗灯下时隐时现。
“但愿这样事不会发生。不过你还是要小心，有什事打电话给。”叶萧语气很严肃。
“谢谢。”
“那好，走。”
她继续抚着他头，许久之后，才轻声说：“你说这是不是命运呢？常常产生错觉，把你当成他。常常问自己——为什不将错就错呢？其实，人生本来就是由无数个错误组成。”
叶萧静静地坐着，任由着白璧摆布，他希望时间就此停滞下来。
然而，白璧还是转过身去说：“时间不早，走。”
叶萧站起来看着她眼睛，他沉默会儿，他差点就要说出那句犯禁话，然而，理智还是征服他，他呼出口长气说：“是啊，时间是不早，送你走吧。”
他们不再说话，似乎相互间有某种默契，缓缓地走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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