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泉抚摸着她头发,嘴唇嚅动几下,终于艰难地说出话:“们有多久没见?”
“七年。”她好不容易才吐出两个字。
两个人又陷入沉默之中。
突然,她贴在肖泉耳边,从喉咙深处发出阵细微气声,听起来就像是幽灵间窃窃私语:“你已经死八年。”
他却毫无反应,脸上什表情都没有,
忽然,池翠感到脸颊上飞起红晕,她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。她大口地喘息起来,胸中升起团烈火,整个身体就像胶水样黏在肖泉身上。
他们紧紧地拥在起,似乎有太多热情和体力需要挥霍。她吃力地迈动着脚步,带着肖泉向她卧室里走去,整个过程中他们句话都没有说,只是大口地喘着粗气,感受着彼此体温。
终于,他们像两条纠缠着蛇样,进入卧室。
池翠轻轻地关上房门。
窗外,月亮躲进云朵里,这个夜晚注定属于幽灵。
他伸出那只苍白手,用指尖抹去她温热眼泪。
感受到他指尖温度以后,池翠这才忽然明白:这不是梦。尽管,七年来她已经梦到这幕无数遍。
死去亡灵又归来……
这不是蒲松龄小说。
终于,他打破沉默,用那沉闷声音念出元稹诗句: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”
他们都没有注意到,小弥房门正开着。六岁男孩站在门里阴影中,把妈妈与这个男人之间发生切,统统看在眼里。
小弥重瞳,正盯着妈妈紧闭房门。
而在这扇门里……
清晨光线洒在肖泉眼睛里,他目光忽然显得有些呆滞,他怔怔地看着窗外天空。池翠对着他眼睛轻轻地吹口气,睫毛抖动下,目光又立刻恢复清澄。但是,他又现出份倦意,低垂下眼帘,淡淡地看着池翠。
她不断地深呼吸着,用舌尖舔着嘴唇,却始终都说不出话来。除昨天深夜里,见面时说那两句话以外,到现在他们句话都没有说过。整整个晚上,他们都只是用身体和眼神来交流,这样反而比语言来得更彻底。
池翠终于轻声地抽泣起来,把头轻轻地放到他肩膀上。
“肖泉……肖泉……肖泉……”
此刻,她心里有太多话,太多问题想说出来,甚至还想大骂他场,把七年来痛苦和怨恨全部发泄到他身上。可是,话到嘴边却立刻变成他名字。她就像痴样,脸贴着他肩膀,嘴里反反复复念着他。
肖泉伸出手紧紧地搂着她,任由她泪水洒在他肩上。
房间里片寂静,只剩下池翠低低抽泣声。而肖泉却始终保持着沉默,除刚才那句元稹诗以外,他个字都没有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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