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
种无比恐惧
表情，他整张脸都扭曲
，头发根根竖直起来，双手十指像猴爪样蜷缩在胸前。他全身看起来似乎经历过剧烈痉挛。
他死。
池翠看着他死不瞑目眼睛，难以置信地摇摇头，她抱着自己肩膀后退几步，突然跪倒在地上。胃里仿佛是抽搐起来，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，把个小时前吃下早点，全都呕在地板上。
噩梦还远没有结束……
这小女孩有着双梦幻般眼睛，仿佛是两块藏在海底宝石。杨若子静静地看着紫紫瞳孔，在小女孩那双清澈眼球上，依稀映出她脸庞。她们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，就像是在互相透视彼此灵魂。忽然，紫紫眨眨眼皮，然后她低下头移
时候，肖泉还在鼾睡着，清晨光线隔着百叶窗洒在脸上，他眼皮是如此平静，呼吸平缓而均匀，看得出他并没有做梦。这让池翠有些羡慕，因为她刚做场噩梦，额头汗珠还没有干。
她悄悄地从床上下来，尽量不发出声音来。她用最快时间穿好衣服，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，把肖泉个人留在床上。她又来到儿子房间里，却发现小弥眼皮正在剧烈地抖动着，嘴里说着些梦话，很明显他正在做噩梦。池翠立刻把耳朵贴到小弥嘴边，但她只能听到几个模糊音节。她摇摇头，在儿子脸上轻吻下，接着便走出家门。
在路上她吃些早点，然后坐上辆公共汽车。原本，她早已决定永远都不再回老房子附近。但昨天傍晚苏醒电话，却让她心底有些隐隐不安，或许他又发现什
。池翠知道，还有些关键事情没有弄清楚，比如——什是“瞳人”？脑子里立刻又浮现出小弥和肖泉眼睛，他们和夜半笛声究竟有什关系？
池翠在车子上胡思乱想个多小时，抵达老房子那带。已经上午八点，路上人气又多起来，看来自从失踪孩子得救以后，人们对于夜半笛声恐慌已经渐渐淡去。
她来到苏醒房子前，那也是她从小长大地方。她深吸口气，不想再回忆自己童年。过不多久，这房子就要拆迁，池翠相信这是她最后次来这里。她小心地走上狭窄楼梯，敲敲苏醒房门，却没想到把就将房门推开。
原来，房门根本就没有关，而是虚掩着。
池翠屏住呼吸，轻轻地踏进屋子，阳光从窗户洒进来，灰尘在阳光中舞动着。忽然，她有种窒息感觉，步顿地向前走去，直到她看见苏醒。
——他眼睛。
瞬间，她感到心脏像碎样难受。
她看到苏醒仰天躺在地板上，睁大着那双眼睛，眼球几乎迸出眼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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