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阿环眼神又变得凌厉无比,她斜睨着说:"因为很快就要死."
又是这句话!她在面对苏天平镜头时,说自己生命只剩下七天,现在十多天都过去,她居然还在说自己就快要死.
冷冷地回道:"你到底要死多少次?"
"生多少次,便死多少次.生次不多,死次不少.死即是生灭,生即是死灭."
她青色嘴唇缓缓嚅动着,就像是在念什经文或咒语,声音抑扬顿挫而富有节奏,悠悠地飘进耳朵里,吓得后退半步.
接下去还想说些什,但又实在说不出口,是说"只是可怜你这个雨中孤魂野鬼",还是说"要把你关在这里审讯你"?
窗外雨越来越大,水杉树枝不断摇晃着抽在玻璃上.她走到窗前看着玻璃上红色¤,许久都没有说话.
走到她身后问:"你认识这个符号吗?"
阿环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,始终没有回答问题.
为什总是要折磨?憋不住继续问道:"那你认识这个房间吗?"
外世界.雨水在挡风玻璃上奔流,刮雨器轻轻地将它们擦走,模糊们视线中红色灯光.
出租车很快在目地停下,带着阿环走进那栋安静住宅楼.在黑暗楼道里,她白色滑雪衫发出轻微摩擦声,大概当初苏天平带她过来时,也是同样感觉吧?
到五楼,掏出钥匙打开苏天平房门,先把阿环让进客厅.
深更半夜把陌生女人带到房间里,是不是很暖昧?可还有其他选择吗?打开客厅里昏暗灯,同时把空调开到最大.
阿环显得有些紧张,她抬头张望着四周,仿佛在天花板上搜寻着什东西.
虽然像是在听绕口令,但似乎能听出些道理,也许世界生死本来就是如此?
但立刻摇摇头,大声地说:"好.不管你是生还是死,是人还是鬼,现在想知道是
她回头看看,目光闪烁着说:"也许认识吧."
点点头,打开抽屉拿出那叠明信片,放到她面前说:"这些都是你自己拍吧?"
"是,怕别人会忘."
个害怕被人遗忘幽灵?苏天平还真猜对?
"你害怕被人遗忘?或者说被这个世界遗忘?"
"你在看什?"
她充满寒意地说:"有许多双肮脏眼睛在看着."
阿环定意识到那些探头存在,只能平静地说:"嗯,别担心,那些眼睛不会伤害到你."
她摘下白色帽子,绕过地板上那个白色五角星,径直走人苏天平卧室.她小心地环视圈,说:"你经常把陌生女孩带到家里来吗?"
"不!从来没有.你把看成什人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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