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儿疑惑地看着童年,然后,把自己眼睛凑到猫眼前面。透过猫眼,她看到房间里面片模糊,就像是蒙块磨砂玻璃,什都看不清。
“别看。”童年把推开门。
雨儿小心翼翼地踏进房间,她仔细地环视圈,房间里依旧弥漫着股陈腐味道。不过她想,大概老房子里总会有这种味道,尤其是这栋空关十几年房子。房间很大,至少有30平方米,有排很长木质窗户,光线错落有致地投射在积厚厚灰尘地板上。
“过去父母就住在这个房间里。”童年缓缓地说,他走到张钢
他们来到二楼。迎面就是条阴暗走廊,走廊边没有窗,雨儿什都看不到,只能依靠被童年紧紧握住手来辨别方向。童年伸出手,在墙壁上摸索好会儿才摸到电灯开关,电灯光线不停地跳许久才照亮走廊。
童年沿着走廊向前走,走到第二扇门前,雨儿忽然觉得有双眼睛,不,是只,只眼睛正在看着她。她抬头,看到那只睁大着眼睛——猫眼,那扇门上装着个猫眼。
雨儿缓缓地吁出口气,但那种奇怪感觉还在。童年刚要开门,她却说:“等等,这个猫眼很奇怪。好像,好像是装反吧?”
“嗯,是装反。”
雨儿又仔细地看看猫眼说:“奇怪,怎会有这种从门外向门里看猫眼呢?”
才离开这里,从那以后,就再也没有回来过,直到现在。”
“为什你过去没对说起过这些?”
童年摇摇头:“有这个必要吗?不想回忆过去,不想。”
雨儿听出他话里隐藏着某种苦涩,她带着歉意说:“对不起,童年。”
童年微微笑笑:“没关系,会慢慢告诉你。来,们上楼去看看。”
“谁知道呢?反正在出生以前就有这些猫眼。”
“这些猫眼?”
“是,这栋房子里面几乎每扇房门上都装猫眼,而且全是从外向里反装。”说完,童年把眼睛凑到猫眼前面往里看去,忽然,雨儿看到童年猛地向后退大步,就像是被什东西弹出来样,表情非常奇怪。
“怎?”雨儿拉着他问。
童年呆呆地站几秒钟,然后摇摇头,轻声地说:“没,没什。”
雨儿跟着童年踏上楼梯,脚下木板立刻发出吱吱呀呀声音,似乎随时都会散架。雨儿不敢用手抓旁边满是灰尘木栏杆,只是小心地看着脚下。
“别怕,小时候这楼梯就是这样,不会有事。”童年伸出手拉住雨儿。
“童年,只是感到——”她没有说下去。
“感到什?”童年拉着她继续往上走。
“没,没什。”雨儿微微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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