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你别靠近。”雨儿终于有些害怕,“你快些回家去吧,那晚,你妈妈——不,你家里人会担心你。”她忽然意识到那孩子已经没有妈妈。
张明明忽然向她微笑下,他笑起来样子很可爱,用略带甜味声音说:“姐姐,你长真好看。”
面对这样称赞,雨儿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她停顿片刻才回答:“张明明,你也很可爱,姐姐喜欢你。听姐姐话,快回家去吧。”
“这里就是家。”
“小孩子不能说谎,说谎要被割舌头。”雨儿想故意吓吓他,然后说,“张明明,这里不是你家,你走错地方,这里是家。”
雨儿知道自己不能叫醒童年,叫醒他也会像上次样听不到。
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胆量,从容地走过黑暗走廊,她来到楼梯口,向楼上望望,没有见到那只白猫。忽然,她感到有个人影在她身后,她先是阵颤抖,然后猛地回过头来。
那是个瘦小人影,看起来很矮,也许是个孩子,接着,那个人影走下楼梯。雨儿向下望去,那个影子似乎在向她招手。于是,雨儿小心翼翼地向楼下走去,当她走到客厅时,才借助着窗户外射进来微光看到那个影子脸。确实是个孩子,大约10岁左右样子,穿着件有些旧白衬衫。
雨儿惊讶地问:“你是谁?你是从哪里来?”
孩子回答:“叫张明明。”
“这里是你家,也是家。”说完,张明明不知从哪里掏出条项链,在微弱光线中,项链坠子发出异样反光,小孩晃动着项链对雨儿说,“姐姐,送给你条项链。”
雨儿奇怪地看着他问:“为什?”
“因为你长好看,所以应该由你来戴。”
雨儿脸有些红,她摇摇头:“不,姐姐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礼物。”
“姐姐,其实这条项链本来就应
“张明明?”雨儿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,她忽然想起来,那天在底楼个房间里墙壁上见到这个名字——“张明明是个大坏蛋。张明明是个大特务。张明明拿铅笔盒。张明明杀死他妈妈。张明明被杀死。”
雨儿用颤抖声音问他:“你,你杀死你妈妈?”
这个叫张明明孩子怔怔地看着她,然后,微微点点头。窗外雨水搅乱清辉,透过玻璃反射进来光线在他脸上扭曲变形。
“你,你也被——”后面几个字雨儿却说不出口,她害怕从那孩子嘴里听到那个可怕答案。
张明明向她走近步。雨儿后背靠在桌子前,无法后退,她能够借着微弱光线看清他脸,她忽然觉得这孩子长得挺讨人喜欢,特别是那只略略翘起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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