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儿可以肯定。她必须看看,她必须。
于是,她张开眼睛,雨夜里幽暗青光透过窗玻璃倾泻在她瞳孔中。雨儿目光投向窗外,她忽然发现,紧贴着窗玻璃,双猫眼正紧盯着
,心里就越是有些害怕。遥远天空中依稀传来阵沉闷雷声,也许还会有闪电,但她不敢向窗外夜空眺望。
客厅很大,空空荡荡地只有她个人,在宽敞空间里最容易使人产生恐惧感,雨儿现在就是这样。她蜷缩着身体,依偎在沙发怀中。外面雨声越来越让人麻木,雨儿觉得自己越来越困,几乎就要睡着。她看看时间,已经是晚上十点半,明天还要上班,她不能再继续呆下去,无奈地吐出口气,走上楼梯。
匆匆地洗漱完毕,雨儿独自在床上睡下。
雨点不断敲打着窗玻璃,产生种富于节奏声音,似乎有些催眠作用。然而,在黑暗房间里,雨儿心中却被些特别东西所笼罩着,她想象着童年会在半夜里什时候悄悄地回到她身边,第二天早上,当她睁开眼睛时候,又会像什事情都没发生过样重新看到躺在她身边童年笑脸。可是,他真会回来吗?忽然,雨儿想到童年妈妈,童年说他妈妈当年也是神秘地失踪,再也没有出现过,雨儿心头阵乱跳,再也不敢想下去。
过会儿,她感到胸前猫眼项链坠子越来越冰冷,渐渐地把她带入记忆宫殿。自从与童年在起生活以后,雨儿就再也没有个人独自睡过。她侧卧着,面对着以前童年睡那个方向,她手指轻轻地划着枕头,指尖有些痒痒感觉。
她想起过去,在姐姐雪儿活着时候,只要姐姐在家里,她们就要睡在张床上。雪儿总是笑雨儿长不大,还像个小女孩,雨儿回答说自己个人睡觉会害怕。那个时候,她觉得和姐姐睡在起很幸福,甚至于姐姐鼻息扑到她脸上她也感觉带着股初开兰花般清香。只要有雪儿睡在身边,她就不会再做恶梦,也不会再想起小时候些让她难过经历,那些事情总是困扰着她,也许会陪伴她生。
后来,雪儿出事,再也不会来陪伴雨儿睡觉。那些日子,雨儿哭得很伤心,特别是晚上,她个人整夜都睡不着觉,想念着姐姐,而且心里充满恐惧。直到她认识童年,这种感觉才渐渐地消逝。
现在,只有窗外雷雨声陪伴着她,渐渐地,她终于艰难地睡着。
不知道过多久,雨儿意识又从池塘底部缓缓升起,浮出水面。在迷乱意识中,她忽然感到有个特殊点正在召唤着她,不,是两个点,两个带着凌厉幽光点——那是双眼睛。
有双眼睛正在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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