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年也笑笑,他们走出小巷,沿着马路回头望望外江,现在那里已经灯火通明,电视塔直入夜空,他忽然觉得有些刺眼。
“知道你不喜欢那种地方。”罗姿说出他想说话。
“是。”
“那你快点回去吧,想你雨儿正在等着你呢。童年,你应该对她好点,你应该这做,也必须这做。”
童年点点头,坐上辆出租车。
“那现在呢?”
“现在?”罗姿盯着他看会儿,“现在已经看不清你。”
“看不清是什意思?难道在你眼里成隐形人?”
“隐形人?其实你很有想像力,黑暗中想像力。离开这里吧。”说完,她向外面走去,边走边说,“童年,你不觉得你很幸福吗?”
“还不知道什叫幸福呢,你能告诉幸福定义吗?”童年收起照相机。
知道,也许已经忘记。罗姿,你说是忘记好,还是牢记在心里好?”
“有些事情,不应该忘记,就像你照相机,摄影其实就是为永远地记录下你所见情景,这样你就不会忘记。”
“是吗?你忘记吗?”
罗姿走到他面前说:“不,不会忘记,记得清清楚楚,你妈妈脸。”
“不,已经忘记,已经忘记她长什样,不要再提起她。”童年向前走几步。
童年回到黑房子时候,雨儿正在底楼沙发上打着瞌睡。他不想惊醒她,小心地从旁边绕过去,但是,雨儿还是醒过来。
雨儿睁开眼睛,疲倦地说:“
罗姿停顿会儿说:“你能拥有雨儿就是你最大幸福。”
“可你们只见过面。”
“面就已经足够,有人即便你与她相处辈子,也未必真正解她心,而有人只需要看眼,就足以信任她。”
“那属于前种人还是后种人。”
罗姿又沉默会儿,盯着他眼睛说:“猜,现在已经知道。但是,不告诉你。”然后她有些狡诈地笑笑。
罗姿摇摇头说:“不,你没有忘记,你永远都不会忘记。”
童年不知道该怎回答,他没有继续往前走,而是拐进旁边条小巷,四周人更少,与楼之隔外江边大道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。这里紧紧地夹在几座古老黑色大厦间,是块永远都无法被阳光照射到死角。
“你喜欢这样阴暗地方吗?”罗姿在他耳边说。
“要知道现在夜幕已经降临,黑暗才是夜晚主角,它已经登场亮相。”童年忽然笑笑,脸上表情有些奇怪,他轻声地说:“罗姿,差不多已经忘你小时候样子。”
“可没忘记你样子,你是个鼻涕鬼。”罗姿微微笑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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