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小蝶曾经很喜欢熊天平首歌《火柴天堂》--
「每次点燃火柴微微光芒/看到希望看到梦想/看见天上妈妈说话/她
说你要勇敢你要坚强/不要害怕不要慌张/让你从此不必再流浪/妈妈牵著你手回家/睡在温暖花开天堂」
她看著照片裏妈妈说--
「妈妈,是你永远宝贝,是你永恒春天,是你化身蝶,是小蝶。」
6月17日上午9点10分
尚小蝶梦见妈妈。
妈妈躺在张白色床上,柔和灯光照射著她脸庞,四周却没有任何阴影。妈妈仍然是照片裏那张脸,年轻美丽端庄动人,那双眼睛竟有些异域风情。她来到妈妈身边,轻轻呼唤著妈妈。而妈妈也微笑著看著她,伸手抚摸女儿鼻子、嘴唇、眉毛……
突然,鲜血从床底下流出来,洪水般四处蔓延,整个屋子裏都充满血气味,甚至把小蝶脚踝都淹没。她流著泪扑倒在妈妈身上,吻著妈妈嘴唇,这时,她听到妈妈声音--
「妈妈永远爱你。」
6月17日上午10点40分
庄秋水也醒。
静静地躺在屋子里,想着昨晚妈妈说那些话,对二十年前往事回忆,还有最严厉警告
从床上跳下来,看着镜子里脸——苍白消瘦嘴唇发紫,越来越有死人预兆?
原来小蝶是他妈妈亲手接生,这缘分倒真不浅。再仔细想想最近周内发生
从梦中醒来,睁开被泪水模糊双眼,看著写字台上妈妈相片。上午九点多,外面始终都是阴天。小蝶爬起来喝口水,温水经过喉咙进入身体,稍微好受些。但是,这永远都代替不样东西--母亲乳汁。
她从没有吃过口母乳,生出来只能喝米粥和牛奶,。四、五岁渐渐懂事时,却还没有妈妈概念!当看到别孩子躺在妈妈怀中,别爸爸与妻子孩子共享天伦,而她只能在笨拙爸爸手中时,便会抬起头茫然地看著爸爸,此刻爸爸眼眶已然湿润。直到读小学才明白什麼是妈妈,也渐渐知道妈妈死因--生她时难产。小蝶觉得是自己杀死妈妈,如果没有她来到这个世界上,妈妈定还好活著吧。
那时她常对著镜子裏自己说:「凶手,你是凶手,杀死妈妈凶手!」
後来爸爸还谈过几次女朋友,也跟小蝶说想再给她找个妈妈。但她执拗地拒绝那些女人,其中有几个还不错,温柔善良,愿意真心照顾小蝶。可在她心裏,任何女人都比不上自己妈妈--妈妈是独无二。
爸爸努力过好几次,最终还是放弃,继续个人带著女儿。没有妈妈童年,就像没有泥土树。她失去许多孩子应有欢乐,失去自己生命中最重要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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