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门铃响。
老爸这时肯定在外办案,小麦心想大概是推销员吧,又不想错过电视里剧情,便支使秋收去开门。少年老实地遵命,打开房门却看到个少女,手里还拎着个大袋子。
这少女是个小美女,看起来比小麦早熟些,身体发育得更像高中生。她被开门秋收吓跳,下意识地后退步:“对不起,找错门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当秋收重新把门关上,坐回电视机前时,门铃又响
?”
少年点点头,住在她家七天里,老田和他从未告诉过小麦这件事。
她露出半点怜悯与半点恐惧,转身退到旁边角落:“对不起。”
这个夜晚,让田小麦改变对秋收看法。
她不再对他那冷漠,经常主动跟他说话,虽没什共同语言。她喜欢那些东西,比如香港台湾明星,港剧与日剧,他基本无所知。偶尔能交谈两句,也仅限于足球之类男生话题。
漫长暑期转眼已近尾声,小麦越发觉得时间飞快,因为烦人开学日子将近。这年夏天太过炎热,唯同班好友又随家人去旅游,她更不高兴冒着烈日出门,便无所事事待在家里,看电视是打发时光最好办法。
秋收老实地住在她家,等待田跃进带来好消息,可案情依旧毫无进展。除偶尔和老田去公安局,少年几乎足不出户,也没进过小麦房间,连手指头都没碰过门把手。他们只在客厅见面,在有限时间里聊天,经常是小麦说大堆话,他则茫然摇头表示听不懂。多数时候,他坐在老田屋里,在那张写字台前,看家里许多老书:《钢铁是怎样炼成》《林海雪原》《巴黎圣母院》《悲惨世界》《复活》……还有老田前几年自己买《福尔摩斯探案集》《东方快车谋杀案》《狄公案》,甚至《犯罪心理学》教材。
他每天很早起床,通常等到小麦起床吃早餐,他已吃完午餐,到晚上九点就准时睡觉。田跃进总以他为例教训女儿,让她不要熬夜看电视,其效果自然等于零。
除看书,秋收仅有爱好是折纸飞机,材料是家里旧报纸,很快就能折得又漂亮又结实。有几次小麦拿着他纸飞机,向窗外掷去,纸飞机居然乘风盘旋许久,像真正飞机模型。两人齐趴在窗台上,痴痴地看着天空中纸飞机,似乎能飞到更高云端。虽然,每次都免不坠落下去,但在飞出去刹那,他俩都会不约而同地笑起来。
现在,他们又找到共同爱看日剧,小麦并不介意他每天坐在身边起看,她乐意与别人分享自己喜欢剧情。每次从冰箱里拿出冰棍,她也会分根给秋收。刚开始他总是腼腆地拒绝,后来就大方地收下,和她样叼着冰棍看电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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