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地道越来越宽敞,感觉越来越接近地面,已经可以让人快跑起来时,掘墓人却被迎面打中拳,沉闷地摔到在地。
同时,地道内响起记清脆枪声,震得耳膜隐隐作痛。
淡淡火药气味飘过,低头用手电照照地上,才发现掘墓人眉心,多个硬币大小红点。
枚子弹从此射入贯穿大脑,在他第N次死亡之后,再也不会复活。
不死掘墓人终于死。
最后个岔道口。
掘墓人选择左边路,要命是他总是选择左边路!
但愿他没错。
转过条更加狭窄缝隙,手电光束打出圈黄晕,铺满眼前深深地道,屏牢呼吸咬紧嘴唇。仿佛有人就站在们头顶,吹响警哨惊醒整个监狱。荒野上响起警犬狂吠,还有子弹呼啸声。
突然,掘墓人停住脚步,也跟着趴在地上,战栗着倾听可能脚步声。
着眼睛。
其实,和他眼睛并没有什分别,甚至整个也与他没有本质不同。也许也即将车工难为下个掘墓人?
他眼睛里意思是:们已走到最后个岔道。
眼前地道分为两条。
条通往地狱。
颤抖着俯下,伸手,看着这张表情平静脸,轻轻合
没有。没有任何声音,寂静得如同坟墓——也许本来就是坟墓。
们已经到哪里?掘墓人眼神告诉,已经超出监狱地下范围,前方再也没有任何岔路或障碍,只有个古老秘密出口,不为人知隐藏在荒漠深处。
自由已在咫尺之间。
再次迈动脚步,在手电光晕探射下,似乎窥到什在晃动。
又滴汗水从额头滴落,知道那就是逃生之口,最后分娩时刻到。
另条也通往地狱。
整个后半夜,和掘墓人,穿过二十多个这样岔道口,幸运是每次们都没走错。这些数十年前遗留下来地道,至今仍几乎保存完好,静静地等到们光临然后埋葬。层层交错,密密麻麻,到处都是岔路和死路,几乎把整个监狱地下套空,以至延伸到外围几公里大地深处。自打钻进这条地道,便感觉仿如进入座古老陵墓,抑或精心设计迷宫。
此地每人典狱长,只要反开历任卷宗,都会对自己脚下世界惊叹不已,同时猛擦额头冷汗,成为每晚噩梦主题——因为从来没有个人,能够弄清楚这些地道路线,哪怕是只老鼠被扔下去,也很可能永远都转不出来。假如有哪个囚犯昏头,头栽进地道深处,典狱长不必担心他越狱,只要担心如何写报告:个囚犯怎可能平白无故在监狱里消失?
除非……除非……除非他遇上掘墓人……
遇上掘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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