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转头看到脸。
走廊顶上灯光下,们彼此面对,就像两个同样古老幽灵。
忽然,掘墓人对微微笑,低头继续向前爬去。
就算有囚犯晚上不睡觉,也未必能发现贴地爬行们;即便到处安装着摄像头,但们爬行每步,都是监控探头死角,狱警也无法在控制室发现
屏着呼吸,牙齿哆嗦,他真来?真信守他承诺?那个噩梦般无法散灵魂,真从墓地里爬出来?
等待不到十秒钟,什声音都消失,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,最坚固门锁已被打开!
悄悄背起那个包,戴着必需逃亡用品。回头看眼马科斯,他蜷缩在黑暗床上,明年就会刑满出狱,不必跟着冒险越狱——能感到他在看着,最后默默地祝福。
再见,马科斯老爹。
深深吸口气,小心翼翼地推开铁门,精巧牢固锁果然已失效,自由为开条门缝!
连幽灵也倒吸口冷气,战战兢兢地说出那三个字——
“掘墓人。”
“没错,你就快要见到他!”
2009年9月20日,凌晨1点19分。
肖申克州立监狱,C区58号监房。
众所周知,与幽灵先生交往,梅菲斯特再度爬到心房,用手指戳戳肺叶说:“喂,你真准备好?”
“是,没人可以阻挡。”
幽灵大概刚吃完夜宵,打个饱嗝:“老凶,你什时候变得那自信?”
“已经完全改变,既不是以前高能,更不是当年古英雄,而是个全新人。”
“HERO?”幽灵梅菲斯特冷笑几声,“你以为真能成功?你会遇到没有预想过危险!”
整个人背着包趴在地上,顺着门缝轻轻爬出去,肚子贴着冰凉地面,心脏要从胸膛爆裂。先是贴地脑袋,接着是脖子和胸口,最后青蛙似双腿,依次越过牢房门槛。
再见,58号监房。
掘墓人就在身边。
他同样也贴着地面,四肢伸展向前爬行,宛如夜行蜥蜴。
转头看到他脸。
掘墓人来。
双眼如黑夜猫,始终未曾离开禁闭铁门,阿帕奇身上死尸气味摩擦弥留在被他反复检查过门锁上。
夜半三更,万籁俱寂,囚犯们似乎都被催眠,没有个发出声响,C区走廊如同古老墓道,只有死去幽灵才能自由穿梭。
他来。
58号监房门锁,忽然发出老鼠似细微声响……
“能告诉吗?”
“对不起,无可奉告,虽然可以预见未来,但不能干预必然要发生事。”
可以想象梅菲斯特邪恶表情,但丝毫不为所动:“可以理解。”
“今夜,那个人真会来吗?”
“你说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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