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把人放到密集刀尖上戳成筛子……祖父说地狱变图本是佛教画,专门描绘地狱景象,曾盛行于中国古代,在许多中国古壁画与洞窟雕刻里都能看到。平安时代传到日本,又演化为配文图卷“地狱草纸”。芥川龙之介笔下《地狱变》,写就是这种传自中国古代地狱图。年逾古稀祖父不禁神往,躺在榻榻米上越说越兴奋,竟不可自拔……十二岁只感到恐惧,蜷缩在屋角不敢看他。片刻过后,闻到股尿臊味,惊慌地扑到祖父身边,发现他已浑身冰凉。
想,在父亲童年时代,单独被关在黑屋子里读书时,祖父定也跟他说过这个故事,详细描述当年在中国古寺中大屠杀,还有沾满鲜血地狱变壁画——大概也就是这个原因,父亲才会终身不移地迷恋于《地狱变》。
给祖父举办葬礼并整理遗物时,发现沓厚厚日记,是祖父参加日中战争留下。瞒着父亲把日记藏起来,读其中些段落。日记里描述才是真正地狱变!祖父屠杀过许多无辜中国人,包括老弱妇孺,而他在日记里毫无悔恨之意,相反还得意洋洋——确信祖父就是恶鬼。恐怕父亲早就知道切,而他遗传红斑狼疮,或许也是种报应。
后来,选择学习中文,方面想要解中国及其文化,另方面也有种赎罪心——尽力弥补祖父曾经犯下罪恶,虽然注定无法偿还。
父亲三十岁时出版第本推理小说,立即引起轰动。他开始有自己社交圈,认识妈妈——她是爸爸读者,因仰慕而爱上他,不顾他患有红斑狼疮和特殊生活习惯,以及娘家人竭力反对,没办婚礼就嫁给他,两年后生下。
那是妈妈生最错误选择,仰慕作家文学女青年们啊,千万不要委身于自己崇拜那个男人!
没有人想得到,推理小说大师——松川古月,有着种种令人发指怪癖。
他养许多只猫,每动笔部新小说就会抓只来用榔头敲死。家里十几只猫全被虐杀,除最后两只小猫被抱出去放生。他还不满足,又养窝仓鼠——这种小动物特点是繁殖快,很快养出百多只。他把这些仓鼠养在书房里,每逢落笔就闷到水杯里淹死只。
父亲还迷恋于身体。
那年,刚刚开始发育。每夜追看电视剧《人间失格》与《金田少年事件簿》,更迷恋于KinKiKids堂本兄弟,想必也是同为近畿人缘故。每天早上醒来,都感觉似乎有人闯入过房间。还不至于怀疑到父亲,直到有次洗澡,外面有些动静,没来得及穿衣服,迅速拉开门,发现竟然是父亲在偷看!他若无其事地走开,蹲在地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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