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台里,下首钢琴曲又放起来。马达把头仰靠在座位上,静静地听着音乐和着雨点击打在车玻璃上声音,然后,他看看表,现在是21点15分。
不知道那场足球比分是多少?马达忽然又想到出门前刚看到半那场沉闷球赛,他对自己苦笑下,马达向不喜欢走回头路,于是继续向前开去。
又想前开几百米,忽然,在马达眼前出现道墙,车灯照亮墙上水泥,在飞溅雨水中发出片惨白刺目反光。
“糟糕。”马达急忙猛踩油门,轮胎很滑,在离墙不到米地方才停住。他心口砰砰乱跳,趴在方向盘上深呼吸口,真没想到这条该死安息路原来是条断头死路,怪不得这路名这晦气。马达又看看四周,确实没有别路,只能向后走。他关掉电台,车厢里音乐声戛然而止,然后把车缓缓地往后倒,掉转车头,照着来时原路返回。
夜雨,越来越大。
依稀可以看出写着“安息路”路牌。马达左转弯拐进这条他从来没有来过安息路。他看看身边男人,对方没有停下意思,于是马达继续向前开去。
电台里钢琴曲在继续,马达向这条马路两边望去,几乎连丝灯光都看不到,也没有任何行人和车辆踪迹,就好象闯进块荒废停车场。马达觉得非常奇怪,这种地方还会有人来?而且是下雨天晚上。
“好,就停在这儿吧。”
马达终于吐出口气,停下来,记价器显示车费三十二元。
那个男人歉意地说:“对不起,没有零钱。”然后,给马达张百元钞票,
马达小心地把着方向盘,注视着前面路况,夜雨里片模糊,刮雨器不停地打着雨,但似乎无济于事。当他开到刚才停车下客地方时,忽然,从雨幕里钻出个黑影。
当雨中黑影靠近马达车子时,才借助着车灯看清那个人轮廓,应该是个男人身形,几乎是小跑着,手舞足蹈,跌跌撞撞地直冲向马路。
那家伙疯吗?
眼看那个人就要撞在马达车子上,马达心口扑扑扑地乱跳,他再次猛踩刹车,几乎就在车子停下来
马达早就备好零钱找给他,“要发票吗?”
“不用,谢谢你。”
那个男人似乎还十分留恋电台里钢琴曲,现在放是《直到永远》,他在付完钱以后又足足在车里听半分钟。而马达脸皮向很薄,也不好意思赶他走。当这首曲子放完以后,那个男人才很有礼貌地对马达说:“不好意思。”
然后,他下车。
马达看着那个男人帮他关好车门,然后冒着雨向栋房子跑去,夜雨之中,马达看不清那栋房子,只觉得那房子有股阴森之气,看不到有任何灯光迹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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