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不管怎说,她还是个女作家呢。”郑重声音压得更轻,“叶萧,很想见见这个女侦探小说家。昨天晚上你说她很漂亮,是吗?现在,她成为漂亮寡妇。哦,其实意思是,通常在类似凶杀案中,漂亮寡妇总是警方调查重点。”
“当然明白你意思。”
“她进去
“有时候,在你们眼中,坚强未必是褒义词。”她把头扭过去,不想让叶萧看见她脸,看起来她还是有些恶心感觉。
叶萧小心地说:“要不要去卫生间?”
“你大概在担心会吐出来弄脏这里吧?”她沉默会儿,然后对叶萧说,“请告诉,卫生间在哪里?”
他们走下个楼面,在楼道尽头,容颜低着头走进卫生间。
叶萧等在外面,他看看表:16点15分。
她穿套黑色衣服。
在她那张白皙脸庞上,镶嵌着双黑色宝石般迷人眼睛,此刻,这双眼睛正盯着她丈夫尸体。
叶萧站在米开外,仔细地观察着她表情,努力地捕捉着从她脸上所掠过任何丝细节。然而,切都是徒劳,容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她默默地看着她丈夫苍白僵硬身体,就象是在看块无生命石头。当然,尸体确实是无生命,从这个角度来说,现在周子全和石头样。
她点点头。
然后,裹尸布又把周子全尸体罩起来,缓缓地推入冷藏柜里。
片刻之后,他身后传来阵急促脚步声,他回过头,看到郑重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他面前。
“叶萧,听说周子全妻子来确认尸体。她走吗?”
“就在里面。”叶萧指指卫生间。
郑重立刻就把声音放轻:“喔,明白,在这种时候,这很正常。”
“不过,她还是表现得很镇定,非常镇定。”
“们出去谈吧。”
容颜言不发,跟在叶萧后面走到外面走廊里。白色灯光打在她额头上,她闭起眼睛,深呼吸几口,背靠着墙壁,用手捂住自己胸口,不停地起伏着。
“你是不是感到不舒服?”叶萧在她耳边轻声地问,“经常看到这样场面,许多家属见到被害亲人惨状以后,都会有这种反应,有是处于彻骨悲痛,而有则是纯粹出于对尸体恶心。”
容颜立刻睁开眼睛,她反应相当快:“你怀疑是后者?”
看起来她脑子非常清醒,叶萧在心里想,他摇摇头说:“不,只是觉得你是个很坚强女人,比起所见到过那些来确认死者家属们,你真很坚强,很佩服你。有时候们甚至要在这里准备个医生和些急救用品,以抢救那些因为悲伤过度而晕倒家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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